而这样的情况也让穆澜紧张不已,那种心跳加速快要溢出喉咙口的感觉跟着越发的清晰起来。
她只觉得李时裕疯了。
这里是凤鸾宫。
而不是穆王府,更不是李时裕的地盘,若是被人看见了,他们两人都是死罪,就算这个角落平日无人来,但是谁能保证,每时每刻都是安全的。
何况,现在穆澜的身份摆在那,随时盯着穆澜的人大有人在。
更不用说,曲华裳和李时元每天也会来凤鸾宫。
这个地方,几乎可以算是处处都是危险。
穆澜拼命的拍打着李时裕的胸口,但这人却始终无动于衷,穆澜越是挣扎反抗,李时裕就越显得狠戾。
一直到穆澜所有的抗议和挣扎都消失不见了,安分的臣服在李时裕的怀中,李时裕的动作才变得温柔了起来。
扣着穆澜腰间的说也微微的放松,变成了搂着穆澜。
一直到穆澜彻底的无法呼吸了,李时裕才松开穆澜,穆澜压着脑袋,贴着李时裕的胸口,呼吸显得急促的多。
李时裕相较于穆澜,就冷静的多。
他并没开口,只是等自己的气息完全平稳后,他才看向了穆澜。
穆澜也已经抬头,安静的看着这人,两人的眸光在空中交汇,就好似在揣测彼此的心思。
但是此刻的穆澜却猜不透李时裕的想法。
她有些狼狈的推开了李时裕。
李时裕没有放过穆澜的意思,修长的手指捏住了穆澜的下巴,眸光里的热情瞬间不见,剩下的就只有阴鸷。
甚至,李时裕的下颌骨是紧绷的,每一句话都好似从喉间深处发出,一字一句的在质问穆澜:「穆澜,就这样,你也能肆无忌惮的嫁给李时元吗?」
穆澜没应声。
李时裕冷笑一声:「李时元是什么人,你心里没数吗?你嫁入东宫还想一切都能顺利的瞒天过海吗?你不怕李时裕有朝一日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那时候你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
李时裕的话并不是玩笑。
李时元对于敌人,从来不会心慈手软。
这个敌人就算是李长天,李时元都不会眨一下眼,更不用说,就只是一个女人。再喜欢又如何?得到了,就不稀奇了,李时元历来都是如此。
在李时裕看来,也就只有穆澜天真的可以。
穆澜就只是这么看着李时裕,很久都没说一句话,李时裕见穆澜没开口的意思,也没多说什么,很直接的松开了穆澜,头也不回的就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
穆澜安静的看着李时裕离开的身影,忽然淡淡开口:「在太子没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之前,他再想杀我,也不会对我下手。」
李时裕眼神微眯,转过身看着穆澜。
穆澜笑了笑:「我也不知道太子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但是我知道,太子心里自然清楚。」
李时裕的眼神闪过一丝为不可见的复杂,而后他就沉默不语。
那低敛下的眸光藏起了全部的深意。,
「所以你还是要嫁?」李时裕问。
「圣旨以下,难不成以身试法,抗旨吗?」穆澜问的直接,「四殿下,我历来很惜命。」
李时裕冷笑一声,他就没再理会穆澜,转身快速的离去。
穆澜的脚步就只是顿了下,压抑下了想跟上去的冲动。
忽然,穆澜的眼神变得凌厉了起来,快速的看向了不远处的位置,下一瞬,她就已经朝着柱子的方向飞驰而去。
「是谁?」穆澜的声音沉的可怕,少了在凤鸾宫人人看见的温柔,就好似从地狱而来的索命阎王。
前方奔跑的人,显然已经被吓的不清,脸色都跟着苍白了起来,步伐越发的踉跄,在看见穆澜走进的时候,直接尖叫出声。
穆澜已经认出了来人。
这是曲华裳边上的桂嬷嬷。也是曲华裳极为信任的人。但是桂嬷嬷很少离开凤清宫,一直都是在凤清宫内处理宫内的各种琐碎的事情。
而这一次,桂嬷嬷却忽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