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风长阳也不敢保证,李长天会不会再醒来。
如果李长天不醒来的话,很多事都要从长计议了,只是这件事发生的毫无预兆,恐怕打的人措手不及。
穆澜不知道李时裕准备的如何了。
但是穆澜全程没看向李时裕,现在的情况危急,穆澜也不适宜和李时裕再说什么。
倒是太后听着王永的话,脸色里的着急一丝一毫都没放下,而风长阳不动声色的回到了屏风的后面。
御医和奴才们仍然在进进出出的,这样的气氛,让每个人的情绪都跟着紧绷了起来。
大气不敢喘息,更是各怀心思。
……
一直到何长生走出来,额头仍然是汗涔涔的,但是说不出是松了口气还是别的,屋内的人立刻看向了何长生。
「何御医,现在是什么情况?」太后打破沉默,着急的问着。
如果太后不在的话,那么开口的人必然是李时元,但是现在在,李时元就不可能逾越,只能等,也不可能贸贸然的进去,所以这不尽然是一件坏事。
倒是李时元很沉的看了一眼穆澜,而后才不咸不淡的开口:「爱妃倒是一早就去了太后那。」
「这是臣妾应该做的。」穆澜面不改色。
两人之间的暗潮汹涌倒是外人看不出来,可穆澜和李时元都知道这字里行间的意思。
前脚李时元才把穆澜禁足了,后一脚穆澜就能跟着太后出现在这里,这期间如果真的没问题,那李时元就不叫李时元了。
只是这样的情况下,李时元不可能询问穆澜,就只能在字里行间提点穆澜。
穆澜岂能不明白,只是穆澜没理会李时元。
虽然她和李时元之间不像李时裕和李时元已经撕破脸皮,但是气氛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想像之前那般自由是不可能了,今天早上李时元的举动就已经明白的告诉穆澜。
逃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
但是对于穆澜而言,能逃一时,是一时。
她也没多想,何长生的声音已经平静的传来:「皇上目前是醒了。」
「那就好。」太后明显的松了口气,想也不想的就要朝屏风后走去,「哀家进去看看。」
太后开了口,何长生自然不敢拦着。
除去太后外,在这样的情况下,能名正言顺进去的人就是太子。自然李时元也很快跟了上去。
见到李时元的动作,李时裕的眉头一拧,负于身后的手紧了紧。
但是看着太后的身影,最终李时裕按兵不动。不管李时元要做什么,现在李长天是清醒着,太后也在,李时元就无计可施,只是接下来呢?
李时裕沉了沉,恐怕很多事要重新部署了。
这件事也比自己预料的还要更为棘手。
昨夜,穆澜和李时裕说的话仍然还出现在李时裕的脑海里,穆澜说这事没这么简单,这事指的是李时裕的伤口。
李时裕又何尝觉察不到。
这几日,虽然看起来和平时无疑,伤口复原的也极好,但是那种体内隐隐有气流流窜的感觉,还是让李时裕觉得紧绷。
只是几次,李时裕都没把这股气流从体内逼出。
但是也不是随时随地的感觉的到,只是偶尔,很快就瞬间消失,越是这样,越是觉得不淡定,甚至就算是李时裕,也没能明白过来这是什么样的情况。
沉了沉,李时裕没再多想,眸光平静的看向了屏风的位置。
结果,就在这个时候,在屏风内的王永忽然匆匆而出,被动的看了一眼李时元,李时元的眼神微微一变,王永这才硬着头皮把话说完:「太后娘娘,太子殿下,你们暂时不能进去。皇上说,谁也不见,只宣了四殿下进去。」
一句话,在屋内炸了锅,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最终所有的人都看向了李时裕,那眼神带着一丝的震惊,有些不敢相信,李长天竟然只传召了李时裕。
这次西域之行,李时裕经常出入李长天的寨子,所有的人有目共睹,李长天对于李时裕的态度好转,大家也是看的明明白白的。
而现在,李长天在李时元在的时候,只宣了李时裕,这意味着什么?
李长天不可能不知道李时元不在。
大家面面相觑,一时半会没开口,而李时元的脸色已经变了变,阴沉的看向了李时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