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处,宋晚辞端着一碗粥走了进来,眉眼间是从最深处透出的温和满足,脸颊边浅浅的酒窝,落在宋晚辞的眼晴里比糖水还要甜。
“嗯,你叫外卖了?”宋晚辞撑着身体起来,却牵扯到了某个地方,眉心皱了下,倒吸了一口凉气,却没停住动作,有些艰难的靠在床头接过许听肆递过来的粥,“好香啊。”
发情期结束之后,饮食要稍微清淡一些,碗里的鱼片粥是恰到好处的滋补。
许听肆抬手整理了一下宋晚辞有些凌乱的发丝,语气温柔,“我做的,你尝尝,如果不好喝就从小江南叫餐。”
你还会做这个啊?”宋晚辞用汤匙盛了一口放在了嘴里,咸鲜的味道在味蕾上炸开,“好吃的。”
他竟然不知道许听肆还会做饭。
“好吃就行,很久没做了。”
许听肆从来没有提过他会做饭,宋晚辞看了他一眼,倏然想起了许听肆的出身。
那样的地方长大,会做饭也不稀奇了。
想到之前他看到的孤儿院环境,宋晚辞的心有些微的酸涩,“"你…最近要不要去福利院看看?”
他记得许听肆已经很久没去过了,从两个人在一起之后。
许听肆闻言,轻轻摇了摇头,“爷爷不让我回去,但是前段时间爷爷给我打电话说,有一位好心人捐了一大笔钱,还找了人重新装修了福利院。”
宋晚辞点了点头,“那很好啊。”
“不好。”许听肆看着宋晚辞,“这像是我的卖身钱。”
许听肆看着宋晚辞,眼里的揶揄很重,狭长的丹凤眼微微上挑,漂亮又温柔。
“啧。”宋晚辞把空了的碗递给了许听肆,略微挑了下眉,“你怎么知道是我?”
许听肆轻笑了一声,两人刚从福利院回来没多久,院长就收到了匿名的千万捐款。
一个都没什么社会关注度的福利院,许听肆都没去查就可以确定是宋晚辞了。
“因为哥哥人美心善。”
“贫嘴。”
宋晚辞失笑着去抱许听肆的腰,窝在他的怀里有些慵懒,他觉得自己这样实在是有些粘人,可是心里的满足却热腾腾的舒服,他的头贴在许听肆的胸口处,平稳的心跳撞进他的耳朵里,“许听肆,为什么没标记我。”
一个星期的发情期,他的身上犹如被凌虐过一般,连生殖腔都顶弄开了,可腺体处却崭新又干净,没有一丝属于许听肆的信息素。
打开生殖腔,在体内成结。…这时疯狂到了极致才会做出的举动,他那个时候虽然一片混沌,但是也能迷迷糊糊的看到许听肆对于他腺体的渴望,这几天除了接吻,许听肆的唇落在最多的地方就是腺体了。
极致的渴望和疯狂,却一点儿没有失控…“我害怕。”许听肆坐在床边自然的回抱住宋晚辞,低下头轻轻的吻了下他的头顶,嗓音低沉,“我怕你会后悔,更怕你是因为本能而松口说的话。”
“哥哥,我想在你的意识完全清晰的情况下标记你,我要确定你愿意被我标记是在绝对理智下最清晰的选择。”
宋晚辞闻言怔忡了一下,许听肆的话和他心里的爱情观高度的重合,几乎一摸一样,沉默了两秒,他低笑着开口,“许听肆,下个发情期来临的时候,标记我吧。”
宋晚辞付出了全部的真心,心甘情愿的为自己的真的买单。
而许听肆值得,一个能在这种情况下完全尊重他的人,靠的绝对不是自控力,而是凌驾于所有本能之上的爱。
终身标记的听起来很浪漫,但本质上来是标记和掠夺,在发情期实行终生标记会在最大的程度上减少标记时的不适。
宋晚辞怕疼,他要等到发情期…两个人的感情陷入了最甜蜜的阶段,宋晚辞几乎每时每刻都想和许听肆在一起,甚至动了不让他去宣传的想法,不过这荒诞的想法很快就被压下去了,只是在转发官博的时候还特意卡点了两个人在一起的那天,而许听肆卡的是宋晚辞即将到来的生日。
小松气的给许听肆打电话大骂两人都是恋爱脑,他没给宋晚辞打电话的原因是,他不敢。
许听肆只能委屈巴巴的自己跑去宣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