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南星咬着牙往坡上爬，也顾不上司京曜的嘴贱了。
坡太难爬，她就用手抓着泥土，一点一点向上。
手指被泥土染红，她也顾不上疼痛。
司京曜太重，她的手腕快要断了，就用牙齿咬着绳结，跪在地上一刻也不敢松开。
她匍匐前行，几次滑落又几次振作精神。
许是司京曜命不该绝。
坡上有一颗树根，虽不起眼，却足以令她唤起希望，她先是将绳结搭在树根上，利用树根将司京曜拽上来。
好不容易爬上来，她浑身瘫软，没有丁点力气。
手抖，脚抖。
连牙齿都是发麻的。
司京曜躺在地上，没有了意识。
他连呼吸都是弱的。
“司京曜，你不准死。”乔南星拽着司京曜往前走，每走一步地就被染红：“我花了那么多钱，你就这么死了，谁赔我钱？”
“司京曜，你就算是要死，也要等我睡够了！”
“司京曜，你听见没有！”
汽车自燃漫起火舌，空气中都是难闻的味道。
她不知道还能拖着司京曜走多远，只知道停留她和司京曜都会没命，
她拽不动司京曜，就两手拖着司京曜的胳膊缓慢爬行。
司京曜的呼吸越来越弱，他的血越流越多。
她的心也越来越慌。
这辈子她就没怕过什么，可现在怕了。
“求你，别死。”
“我这辈子没求过人，求你，别死。求你，别丢下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