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大眼睛,看了看面前的菜,又看了看许以愿。
「这不是以前我们去吃的那家的菜吗?」
许以愿以前是不吃川菜的,但我喜欢,就偷偷拉着他去吃过好几次。
每次他被辣得面红耳赤的时候,那几个彪形大汉都会找过来。
「那家倒闭了。」
这个我倒不是很意外,八年前那家小店客源就不好。
我吞了吞口水,拿起筷子先尝了尝离我最近的水煮肉片。
这味道,简直一模一样!
可能是我面上的震惊太过于明显,许以愿慢条斯理夹了菜到自己碗里后解释道:「所以我把厨子请到这里来了。」
「这是你开的饭馆?」
不同于我的震惊,许以愿平静点头。
不可能!
「你这样一个人,怎么会开饭馆呢?」还是个川菜馆。
许以愿夹着辣椒的手轻微颤了颤,险些没夹住。
然后他不动声色吃下辣椒后才抬头看我:「我什么样的人?」
患有孤独症的人,不能与人正常社交的人,高贵优雅的人。
可是这都是八年前我对他的印象。
八年里,可能早就变了。
就像曾经他吃菜椒都会被辣到,刚刚吃了二荆条都面无表情。
我朝他笑笑:「钢琴弹得好的人……」
这倒是一直都没变。
许以愿似乎是有点不高兴,接下来一顿饭我们没再说话,气氛一度压得很低,不知不觉中我竟把果酒当成饮料喝了不少。
吃完饭站起身来的时候差点没站稳。
看着许以愿微微皱起的眉,我连忙嘴硬解释道:「腿麻了,腿麻了,我现在去结账。」
许以愿的饭店,自然不用我付钱。
钱没付好,倒是看清了这家饭馆的名字。
念雨楼。
林城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等在外面。
我和许以愿一出门就看到他举着伞等在车边。
许以愿提出要送我回家,我欣然接受。
刚坐上车,我就看向身旁的许以愿。
「你和那个柳恣意是什么关系?」如果他们真的有什么,我也不会做那种棒打鸳鸯的人。
但是看许以愿刚刚的态度,应该是没什么。
许以愿侧头来看我。
「你觉得我这样的人,能和别人是什么关系?」车内光线暗,他目光幽幽,让人看不出什么情绪。
我挪了挪屁股,离他更近了点。
他似乎是没有料到我会有这个动作,放在腿上的手微微一颤。
「没关系就好。」我扬起来冲他笑起来,「管你是什么样的人呢?」
这时候不知道司机看了什么,踩了个急刹车,我整个人贴到了许以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