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了。”莫宁笑吟吟地说,“早上在家里吃过了,午饭等下和几个董事一起吃。”
霍玉兰也没有多说,坐下之后把粥碗什么的摆开,就有点疑惑。
她没急着吃,先看了看:“这是哪家酒店的东西?怎么是瓷碗不是外卖盒?”霍玉兰感觉哪里怪怪的,因为这几个碗莫名看着眼熟。
还有食物也……
霍玉兰尝了一口,然后就顿在那里不会动了一样。
莫宁这才尽责的替自己的老板解释道:“早上牧总醒了一会儿,专门交代我去别墅区那边取回来的。”
“牧总说你离家好多天了,肯定会想吃家里的东西。”
“先吃早饭,里面还有冰袋冰着的咖啡,和下午茶小饼干。”
“小饼干是香草味的。”莫宁最后又加了一句。
这一句是牧引风专门叮嘱他说的。
但是莫宁不明白加这一句的意义是什么。
可是霍玉兰却懂。
她嘴里含着一口粥,却瘪了好几下嘴,都没能咽进去。
最后她还是没能忍住,大颗大颗的眼泪砸在了饭碗里面。
“他几点醒了啊……怎么没叫我啊。”
霍玉兰这几天哭得太多了,眼泪都泛滥了。要不是系统修复,她眼睛得肿得像是烂桃子。
她不是个多爱哭的人,可是最近把两辈子的眼泪都快流干了。
她胡乱抹了一把,也不顾自己的狼狈,大口喝了起来。
她确实想桃阿姨和宋阿姨做的食物了,跑出去的那几天,她都是随便对付一口,也都是吃些街边的粥。
还在街边买过一次香草口味的小饼干。
但是不好吃。
没有宋阿姨烤的下料狠,不够甜香。
那次牧元蔓找她,就是把她的香草小饼干吃完了。
霍玉兰的心里确实对这件事有那么一点点……风吹水面般细微的涟漪和不甘。
可是这一点不甘,再没有被这样的方式“补全”的时候,就连霍玉兰自己也想不起来她在意。
而且这么细小的事情……为什么牧引风会知道,会记得?
他自顾不暇半死不会地躺在床上,早上才艰难醒了一会儿,又要应付公司的董事,还要……还要念着让人去家里给她取吃的。
莫宁口中一口一个“家里”,让霍玉兰吃到最后哽咽得从碗里抬不起头。
那里确实是家。
他们的家。
牧引风伤成这样,自己连个米粒都吞不下,要靠营养吊着小命,还惦记着让她吃口家里的热乎粥。
霍玉兰简直不知道要怎么去形容他。
她的玫瑰小王子,怎么能这么好啊?
不,不是王子。
是国王。
她一个人的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