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咬与抚吻。
侍卫低声道:“再等等。”
谢慈有些小脾气,闻言惩罚似的咬了一下对方的脖子,很用力,薄薄的骨肉好似下一秒就要渗出血迹。
见对方眉头都不皱一下,谢慈有些心疼,又有些泄气道:“你好生没意思。”
侍卫低低的‘嗯’了一声,像极了完全不会讨妻子欢心的古板丈夫。
谢慈小声道:“池弟前一阵子传讯叫我多注意宫中各地方的暗线,可能再过段时间我就要离宫了。”
侍卫抬眼看他,眼神意味不明:“你那弟弟对你倒是不错。”
谢慈抿唇轻轻笑了一下,语气自然道:“当然,池弟对我向来都是极好的·······日后等我们成婚了,你和他也就是一家人了,我从前愧对池弟,日后我们都要对他好一些。”
侍卫的眼睛黑沉沉的,看着谢慈唇角小而艳的笑容,忽的弯唇道:“这是自然。”
他说完,又垂头吻了吻谢慈的脸颊,慢慢顺着弧度,又含着他的耳垂,热气全然打在这尊贵的皇贵妃娘娘的颈侧。
谢慈轻轻哼哼,清而微哑的声音有些责怪道:“你·····你怎么总是这样。不知羞。”
侍卫低笑:“嗯,不知羞。”
谢慈脸上直冒热气,腿都软了,哪里能说得上话。
屋内一片暖色,檀木制的门却陡然被人推开。
谢慈被吓的一个激灵,整个人都下意识的往一边躲过去,脸上娇艳的好似能滴下水来,可动作间却又怂又软,好似这儿谁欺负他都会露出一副委屈哭泣的模样。
来人一身华贵的暗金龙袍,冕旒的垂玉珠在眉眼处微微撞动,他的眼中是一片深黑与阴郁,压抑的暴戾在眉眼处彻底迸发,没有枷木珠的压制,此时的巫晏清俨然一副阴森索命的鬼怪模样。
他一句话都没说,身后的太监们全部吓得腿软跪下。
巫晏清慢慢走到榻前,一张脸满是森森鬼气,黑色的眼中隐隐闪烁着猩红的冷光。
“谢慈。”他一字一顿的说。
谢慈这会儿早已吓得满目泪水,可怜的不行,只细声的呜咽着。
巫晏清的唇白的近乎没有颜色,他抽出床榻边的一把宝剑,剑指侍卫垂下的头颅。
谢慈本就吓得不轻,看到这一幕,心脏都险些要跳出来了。
他几乎是尖着嗓子护在侍卫的身前,死死压着崩溃的情况哭道:“夫君、陛下,我错了、我错了,你别杀他,我求你了,你别杀他好不好?”
巫晏清冷白的脸没有丝毫的血色,看着谢慈眼中满是猩红。
他的喉头在鼓动,一言未发,面色似鬼。
好一会儿,巫晏清轻笑一声,哑着嗓子道:“不杀他,哈。”
谢慈又怕又惧,就是怕成这样,他还是死死揽着侍卫,不肯离开。
巫晏清慢慢弯下脊骨,他的手有些青意,他一手执剑、一手捏住谢慈的下巴,将他同侍卫分开,死死挟持在自己怀里。
巫晏清轻轻的在谢慈耳畔道:“你看着。”
他说着,将那把剑送进侍卫的心脏,偏开几分。
谢慈离得很近,他几乎是呆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连尖叫声都嘶喊不出来。
巫晏清慢条斯理的放下手中的剑,大拇指轻轻抚开谢慈苍白脸颊上溅到的鲜血,轻声道:“他死了,是你害死他的,阿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