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多可怕的事呀!领导下这样的命令,这是合理的。
朱从军补充:“咱们还有几个人去送去了,是不是能派个几个人迂回过去看看?一是看看情况,二是接应咱自己的人。”
四爷朝东边指了指,“听这动静,应该是在农场的墙外,先过去看看……隔着墙头看看!然后放下梯子,把咱的人接回来。”
墙外,冲突声一声高于一声。
一行人上到水塔上朝外看,两方真的起冲突了。且两边都准备不足,要说持续多久,那真不至于。
不知道谁先动手的,这些年轻人压根就没打过,他们也不知道啥叫打仗,就是在朝着对面突突,至于说瞄准,那是不存在的。
看看土墙外面,尘土飞扬的。
何文红这么一看,这万一误伤,面可太广了,这可真不能不管。
他下令:“用喇叭劝一劝,呼吁两方停手!”
喇叭一声接着一声的喊,桐桐站在高处眯眼看,“有人朝咱们的外墙移动,手里有家伙,不像是咱们自己的人。”
朱从军也看见了,说何文红:“必须制止,绝不能叫靠近过来。”
于是,农场发出警告。何文红亲自打出一发弹,打到了地面上。朱从军抢了喇叭:“生产重地,请勿靠近——生产重地,请勿靠近——”
但总是有人害怕,呼喊着朝这边逃。
农场没法子呀,一次再一次的发出警告,警戒线在这些人的脚前:别靠近!要靠近,就把手里的家伙扔了。
桐桐看了看单膝跪地,朝下瞄准的孙平:“叫我试试……哪里瞄准……我不朝有人的地方瞄。”
孙平让出了位置:“师傅,那边有棵大桐树,你朝那边瞄。”绝对墙不着人。
桐桐没瞄准桐树,也没瞄人,她知道大桐树边上有一块石头,得有两三米高的大石头。她一连啪啪啪的放了好几下,便收了手:“难瞄准,看不清。”
孙平也不以为意,接替了师傅重新戒备去了。
喇叭还在喊:“……一方退回河边,一方退回崖边……不要妄动!不要妄动!你们双方武器储备有限,而今已经消耗殆尽,请各自后退三里!请各自后退三里!”
从上面能看见,有一人朝后退,就都跟着往后退。五分钟之后,这一场冲突结束。能动的都撤走了,那不能动的不是没命了就是伤了!从上面看,光是躺在路上的就有七人,生死不知。
等都撤完了,农场的门才打开,一百多人手持武器,按照战斗结束清缴战场的程序走了一遍。
路上有七人,芦苇丛里被误伤的还有五人。
刘刚身中四弹,都不在要害上,要命不至于,但活着的必然很艰难,他腹部的伤,桐桐扫了一眼就知道了,左肾受伤最重,非摘除不可。还有脖子上在气管左近!这个人的伤……以现在的医疗手段来说,死不了,活不好,后长年累月的被病痛折磨。
而对面,孙成被抬出来了,出的气多,进的气少。他是伤在胸口这个位置,应该是没打中心脏,不过这个手术的难度极高,许是小意见过这种手术,赶鸭子上架也能做,但成功率一成都不到。况且,小意守着刘南生呢,为啥要给孙成做手术?
四爷看见的是那个跟着孙成的小个子小子,认识小如的那个:“你……这是?”
“不知道从哪飞来的弹片……一下子就打到腿上了……咬了一口……”
孙平跟着呢,叫他意外的是:每个参与殴打母亲的打手,都被咬了四肢!这还真是巧了!
桐桐嘴角隐晦的一勾:一个个的说的都很无辜,受欺骗了,所以才下的手!都是成年人了,没有是非观念么?不审不问不调查,打手就把人往死的打,在数九寒天里用冷水折磨,堪比酷刑,凭什么一句‘受欺骗’就能过去?
不知道哪里来的飞弹?呵!打到石头上,反弹回去的弹一样伤人!
扭过脸,农场那些撺掇苏大民的,其中有一半都被伤了,没伤到骨头,就是皮外伤。
何文红呵斥:“别嚎了,皮外伤!”喊什么?两方冲突的,人家没有那么大的误伤!怎么就刚好误伤了你们!蠢死算了!躲都不会躲!
本来就是吓唬吓唬他们,谁知道这次直接给伤了,吓的都尿了裤子了。
把人带到医院,不到半个小时,孙成咽气了,毕竟要先救刘刚嘛!
老中医看着这些只是受了皮外伤,都没伤骨头的,可也是犯愁:“林,你来一下。”
“怎么了?”
“这四个小子伤的有点邪性,刚打到了经络上!”按西医说,就是神经受损,“你那个药……”
桐桐看了这老兄一眼:“是吗?这几个打刘大姐的时候可当真是生龙活虎的。”
老中医:“……”他‘哦’了一声,“这种损伤,就是你给孙平用的那个药,也不起作用!”
是啊!这不是没办法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