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无生的笑容有些渗人。
“嘶~发育的不错嘛！”
无生发出诡异的赞叹，那声音在寂静的实验室里回荡，带着一丝怪异的腔调。
“！！！”
咒怨眉头一皱，原本平静的面容上闪过一丝惊讶，身体不由得一缩，嘴角那完美的浅笑也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嘿嘿嘿！咒怨酱，你的怨力纯度很高嘛，但总量确实有点少呢～”
咒怨静静地坐在检测台上，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姿态优雅而端庄，嘴角的微笑依旧完美得像是被固定住一样，仿佛时间都无法改变那凝固的表情。
她的眼睛空洞而幽深，仿佛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只是静静地看着无生，等待着她接下来的动作。
无生眨了眨眼，那灵动的眼睛里突然闪过一丝促狭。
只见她突然凑近咒怨，几乎要贴到她的脸前，笑嘻嘻地问道：“喂喂～咒怨酱，你该不会真的像个人偶一样，连心跳都没有吧？”
咒怨没有躲闪，只是微微抬眸，那空洞的眼神直视着无生，声音轻得像一缕幽风，仿佛随时都会飘散：“无生大人，请专心工作。”
“哎呀，真冷淡～”
无生撇撇嘴，脸上露出不满的神情，故意伸手戳了戳咒怨的脸颊，那触感如同触碰到了冰冷的瓷器：“明明长得这么可爱，却总是板着一张脸，多浪费啊～”
咒怨没有反应，甚至连睫毛都没颤动一下，仿佛真的只是一个精致的人偶，对周围的一切都毫无感知。
无生眯起眼睛，那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突然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呐，咒怨酱，你知道蚀界那家伙怎么说你的吗？”
咒怨沉默了一秒，那短暂的沉默仿佛凝固了时间，终于缓缓开口，声音依旧轻得如同耳语：“……什么？”
“他说——”无生故意拖长音调，压低声音，模仿蚀界那低沉而略带沙哑的语气，惟妙惟肖：“‘咒怨那家伙，简直像个活着的诅咒娃娃，看久了晚上会做噩梦’。”
咒怨的表情依旧没有变化，但她的手指却微微收紧，指尖陷入掌心，那细微的动作透露出她内心的一丝波动。
无生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小动作，眼中闪过一丝恶作剧得逞的愉悦，像个发现了宝藏的孩子：“啊啦～原来你也会在意别人的评价啊？”
咒怨轻轻摇头，那动作如同微风中轻轻摇曳的花朵：“……只是觉得无聊。”
“骗人～”无生笑嘻嘻地绕到她身后，突然伸手从背后环住她的肩膀，下巴抵在她的头顶，那亲昵的动作带着一种随性的热情。
“明明就有在生气吧？要不要姐姐帮你教训一下蚀界？”
咒怨的身体微微一僵，那瞬间的僵硬泄露了她内心的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她缓缓抬起手，轻轻抓住无生的手腕，那手指纤细而冰冷，声音依旧平静得如同深潭：“……无生大人，请别闹了。”
无生撇撇嘴，松开她，故意夸张地叹气，那声音在实验室里回荡：“唉～真没意思，你比蚀界还难逗。”
咒怨没有回应，只是静静地坐着，嘴角的微笑依旧完美得像是画上去的一样，那凝固的笑容仿佛隐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
无生盯着她看了几秒，那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忽然眯起眼睛，低声喃喃，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你该不会，其实很讨厌我吧？”
咒怨终于转过头，那双空洞的眼睛直视着她，仿佛能看穿她的灵魂，缓缓开口，声音如同从遥远的深渊传来：“……不会。”
“真的？”无生挑眉，那动作带着一丝俏皮与不信。
“嗯。”咒怨轻轻点头，那幅度微小得几乎难以察觉，“因为……无生大人，很有趣。”
无生愣了一下，那表情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随即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那爽朗的笑声在实验室里回荡。
“哈哈哈！有趣？第一次有人这么评价我！”
她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花，那动作带着一丝孩子气，突然伸手揉了揉咒怨的头发，动作轻柔而随意，语气轻快得如同跳跃的音符。
“好！就冲你这句话，我一定帮你把力量提升到最强！”
咒怨没有躲开她的触碰，只是嘴角的微笑似乎……微微加深了一点点。
虽然，依旧让人感到一丝渗人的寒意，但那细微的变化仿佛是冰山一角，透露出她内心深处那不易察觉的情感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