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易烟稍稍愣住了,她不知该回答什么,只是摇了摇头,正想说不重要时。封止寒忽然问道:“秦伯渊的事情。”
“若一个女子哭着对殿下说,她也不想嫁,殿下会如何?”沈易烟眼神中满怀期待。或许只有那一刻,沈易烟知道自己在等什么了。
她或许就是在等封止寒的答案,她想知道,在这里自己和许明珠是否有所不同。也是那一刻,沈易烟恍然发现,是秦伯渊和许明珠带来的不安,让自己没有办法就这样回去。
“离。”简单一个字,那一刻沈易烟觉得这男人竟更像是回答自己的。
“我说的是许明珠。”沈易烟提醒道。
封止寒笑了,“那不是刚好。”
“……”她无言以对,手中的糕点一瞬间也不香了。
正当沈易烟已经不想再多问什么的时候,封止寒道:“你什么时候才会做出放弃的念头?”
她满目错愕,答不出来,只是呆呆的看着一侧封止寒。
“是当你察觉到弊大于利的时候。”封止寒的一句话似乎点醒了沈易烟,她依旧说不出,却也不再纠结什么。
那一晚,整整一晚,沈易烟脑子里是秦伯渊歇斯底里的喊他退婚退定了,是许明珠哭着说,她不会和秦伯渊成亲,更不愿做绊脚石。
大家都不是傻子,若真觉得决定了,许也是很好的事情。
白天沈易烟没再出去过,她让小玉将书信送于私塾,她没说二皇子让明珠以妻子之名监事秦伯渊的事情,只是浅浅的写了一段话:她不愿嫁你。
本以为事情就这样的结束了,此后的日子,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便是。但谁知,传信回来小玉形色匆忙,不等沈易烟问,她便已喊道:“小姐,许姑娘自缢了!”
“……”当时沈易烟耳边嗡的一声,脑海一片空白,她匆匆跑去许府,直闯许明珠尸体前的那一刻,她才相信,人真的死了?
沈易烟心中满是不解,可却又好像什么都明白。心中泛着苦涩,亦在心疼这个丫头。
她正准备走时,却见到綉盒里面有一个未绣完的紫色手帕。当时许明珠的婢女就守在床边,沈易烟本能的问了一句:“这是你们家小姐什么时候绣的?”
“回小姐的话……”
“你最好说实话。”她只是多了一个心眼,才这般提醒了一声。
谁知道一言提醒后,那婢女的表情瞬间变了几分,“是……是……是昨晚。”
和自己所猜一样,沈易烟握紧了手中帕子,快步走到了那婢女的面前,她指着床上许明珠的尸体问道:“当着你们家小姐尸体的面儿告我,她昨天是不是见过谁,又见过什么人?”
小婢女彻底慌了,“王妃,婢女也只是下人,您不要为难……”话未说完,那婢女嘴边坠出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