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想一刻钟便交待在这里。
力量悬殊,宋吟终是?没得?逞,但眼下与“以天为盖地为庐”并无差别,莫名激发出某些原始的情愫。
譬如,
不必再克制破碎的轻吟。
卫辞听得?如痴如醉,动作也逐渐温柔,滚烫的吻落在她的眉心:“乖吟吟,再大声些。”
若在平时,少不得?会忧心过于孟浪。可他?不断刺激不断哄诱,宋吟被迷得?神魂颠倒,渐也松开贝齿,无所?顾忌地臣服于情潮。
最后,意识朦胧间,隐约见卫辞用火折子燃起桌上油灯,再是?一阵悉悉簌簌,他?竟将凌乱不堪的软垫皆扔入水中。
察觉到宋吟的视线,他?拍了拍掌,邀功道:“知道你脸皮薄,放心,一会儿翻窗回客栈。”
“……”
也不是?不行。
习惯使然,卫辞极少赖床,两人?既是?同衾同塌,宋吟也不可避免地醒来。
他?顺手摸一把?嫩滑小脸,嗓音透着?喑哑:“起来用膳。”
“我要喝甜豆花。”
宋吟说着?,没骨头?般地倚上他?胸口,好不委屈道,“怎么觉得?你是?采阴补阳的妖精呢。”
卫辞“呵”一声,皮笑肉不笑,示意她自行去照照铜镜。明明浑身上下散发着?满足气息,如同被春雨喂饱的幼苗,精神抖擞,面色亦是?红扑扑,居然倒打一耙讹他?采阴补阳。
她心虚地摸摸鼻头?,催促卫辞去买早膳。
打开房门,见苍杏正反手搭在扶梯之上,宋吟问:“怎么了?”
“祁王妃又来寻您了。”苍杏恢复正形,压低音量,“我觉着?吧,来者不善。”
自家夫君瞧上了旁的女子,要么是?来扯头?花,要么是?来立下马威。可虽是?一面之缘,她对秦昭贤印象极好,温温柔柔,不像能与人?高声说话的模样。
苍杏看出来她的犹疑,说道:“您想去便去,公子已经允了,只说莫要误了早膳。”
“好。”
秦昭贤候在僻静厢房,拢共带了两个随行丫鬟,着?一件素雅的浅水蓝的裙,丝毫不摆王妃架子。
宋吟落落大方地见了礼,寒暄几句,方悠悠问道:“昨日尊王妃也曾来过一趟,不知可是?为了同一桩事?”
之所?以有此一问,是?因昨夜卫辞摆了鸿门宴,表面答谢祁渊,实则为了亮明宋吟与他?的关系。既如此,祁渊回去之后,秦昭贤应当也已知晓宋吟“心有所?属”,不再是?个威胁。
岂料,秦昭贤竟点了点头?。
“你们先下去。”事关姑娘家清誉,秦昭贤挥退丫鬟,而后抬眸看了一眼苍杏。
然,苍杏老神在在地杵在一侧,装作不会领悟眼色。
这定是?卫辞的主意,宋吟代为解释:“我遭遇过两回刺杀,自那以后,侍卫都寸步不离地跟着?,还望尊王妃见谅。”
闻言,秦昭贤眼中漾开淡淡笑意,不无艳羡地说:“小侯爷当真是?宠你,无碍,我今日是?替王爷来做说客。祁王府女眷并不多,侧妃一位,妾室三名,若宋姑娘愿意,王爷愿予以侧妃之位。”
“……”宋吟讶然地瞪圆了眼睛。
秦昭贤继续:“小侯爷是?圣上跟前的红人?儿,又与太子殿下相交甚笃,可做姬妾终究比不得?侧妃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