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死了，这能怪谁呢？怪他自己生性残忍，如果他不凌虐这些多的小动物，那怎么会被报复得那么凄惨？
他们不知道什么是灵，但他们多少都听到过因果报应这个词。
“天理昭昭，因果不爽。”青年缓缓走上前来，清朗的声音驱散了一部分阴寒。
金毛警惕地盯着他，但这个看着很恐怖的人类并没有对他动手，反而是蹲下身来，抬起王建母亲的头，强迫她看向面前的大金毛。
“你认真看看这个狗子，是不是看着有些熟悉。”
王建母亲想要拒绝，然而她发现自己的身体根本动不了，唯一能动的就只有自己的嘴巴。
“畜生！畜生！”她肆意辱骂着金毛，浑身气得直发抖。
而金毛以及身上的怪物沉默着盯着她，任由女人各种谩骂。
江沉意继续托着她的脸，在骂了一段时间后，这人似乎想起了什么，猛地闭上了自己的嘴。
“想起来了，对吧？”
青年嘴角带着笑，可眼神却跟刀子似的，看得女人隐约间感觉自己的皮肤被人一刀一刀切下来。
好痛，怎么肚子那么痛？
王建母亲捂着自己的肚子，眼神逐渐变得迷离起来，额头上一点点沁出冷汗，看这个样子就知道此时的她很是痛苦。
就在所有人以为这个怪物在惩罚着她的时候，江沉意却挡在怪物和她之间。
王建母亲骤然松了一口气，眼睛一翻，直接晕倒在地上了。
“她吃掉你的血肉已经过去很长一段时间了，现在你就算扒开她的血肉都是找不回来的。”
江沉意摸了摸金毛的头，给他灌注了一些功德下去。
“别再动手了，按照因果来说，你已经杀了最应该杀的人，若牵连到别人，我就难办了。”最后那几个字，青年低下头，小声地在金毛耳边说着。
乌团也出现在病房中，看着依附在金毛身上的小崽子们，他挨个给崽子们舔舔脑袋。
就连小狗崽崽和兔子都没有放过。
霍云溪注意到他悄咪咪地把自己的力量灌输进去，这样能减少他们的痛苦，也能减轻金毛的负担。
金毛好似能听懂江沉意的话，伸出舌头舔了舔青年的手心后，身影一点点变得透明，最后完全消失不见了。
白警官心情有些复杂，讲道理，作为警察，他的职责应该是把杀人的凶手给抓住。
更别说，这个凶手还犯了侮辱尸体罪名。
但是吧，先不说内情不内情，这个凶手既不是人，也不是活着的生物，怎么看好像也不归属他们警察管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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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情况一般都是请天师的。
白警官看了一眼江沉意，又看了一眼霍云溪，最后对上了黑猫不善的眼神。
行叭！
他默默移开了视线，假装这次什么都没有看到。
好在，江沉意还记着这里有个警察的，他抬头看向白警官，给了他一个借口：“那个灵不好抓，现在不知道跑去哪里了，你直接把这个案子移交到天师协会就行了。”
到了天师协会，他自会有办法处理这个案子。
因果报应的事情，可轮不到天师出手。
白警官疯狂点头，这下这个案子就可以不管了，但是……他看了一眼散落在地上的尸体，额角隐隐在抽动着。
哎，头疼！
等其他警察赶到，重新回收尸体碎片后，王建的母亲也被送到其他病房里。
在江沉意离开之前，女人叫住青年：“请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