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和薛洺,便是那时候认识的。
最终,她被姐姐抱进怀里,是一股安神的药香,意玉很喜欢这药香。
有药,她就有救了。
意玉的姐姐明玉自小是病秧子,各种名贵药材成堆往明玉那里送,怀家爹娘还怕药苦,心疼明玉得很,自然身上有药香。
而意玉高烧好些日子,却得不到哪怕一味止疼的药。
小意玉贪恋地汲取她的味道。
争就会被反推,辩解会被打,倒不如做个缩头乌龟。
做了乌龟之后,意玉的日子好受多了。
意玉自那次高烧之后,就是现在这个性格了。
她也没再有过期待。
把自己的心,彻底封死。
可薛洺把她的心又打开了。
薛洺,或许不一样。
她想试试。
意玉已经能走动,她被和桃搀扶着,来到了薛洺跟前,静静地看着薛洺,说:
“将军回来了,意玉好久没见将军了。”
薛洺听到她的话,并没有看她,而是平静地把明玉安抚好,才算是舍得把眼神分一点给意玉。
意玉拿粉遮住了脸上的惨白,也遮住了虚弱,希望能给凯旋的薛洺一个好印象。
所以薛洺没发现她的虚弱。
“你为什么需要搀扶,生病了?”
意玉:“将军想知道的话,可不可以借一步说话,意玉同将军讲。”
“一会便够了。”
她头一次求薛洺,头一次不懂事。
她想让薛洺看看女儿。
想看看,薛洺能不能在所有人都偏向姐姐的时候,看她一眼。
但薛洺错过了她眼中的渴望,因为他的注意都在怀明玉身上。
他面对意玉,只想起今晨看到,莫离进了她卧室的那一幕。
说了多次,不要同他再纠缠,她却不听。
不过,他并不是个会拈酸吃醋的人。
对明玉的好,只是本该如此,多少年来夫妻的默契情意,而不是因为吃意玉的醋。
他的话很冷然:“既然能起身,也并不是多么严重的病。”
“你看到了,你姐姐现在晕在床上,她情绪不好,自小是个病秧子,你知道的,她需要照顾,晚些再同你说,先出去。”
“不要不懂事,这不是拈酸吃醋的时候。”
相对于意玉来讲,在才回到府里,便在他怀里晕过去的明玉,更值得让人可怜。
明玉自小身子便不好,需要好好照顾。
让别人照顾,他不放心。
简短地留下这话,薛洺便去拿了布,给明玉悉心地擦着脸上的灰尘。
熟稔,亲密,似是做了好些遍。
意玉明白了。
薛洺虽宠她,虽二人曾抵死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