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
“我可以帮你。”
“不过,这是最后一次帮扶,帮完之后,我们两清。”
怀明玉显然对自己假死的事讳莫如深。
大伯父说自然。
他也明白人不能逼得太急的道理。
怀明玉安下心来,涂了特别鲜艳口脂的唇微扬。
瞌睡了送枕头,她正想着怎么铲除怀意玉。
之所以这么快答应,是怀明玉很惊恐地发现,薛洺对怀意玉好似并不是她所认为的,只是替代品而已。
这些日子,薛洺为了对付丞相,公务繁忙,其实回薛府时间很少,有也只是来看她一眼,在明玉看来,只是为了给她安心罢了。
他有失而复得的珍视。
可却对她一点都不亲密。
他单独陪她出去的时候,也只有撞见怀意玉那一次,还是她称病把薛洺喊过去的。
他甚至对她都下意识保持距离。
唯二的亲密接触——
一次是薛洺出征回来那日,她装作虚弱,看着都快晕倒了,身边也没别人,薛洺才来抱她回府。
这次经历,使得怀明玉有些恐慌。
明明她知道,很清楚地知道,薛洺是是行军之人,怕他自己力气大,会伤到她才小心翼翼。
可梗在明玉心里的——
是那日她被莫离喊过去,撞见薛洺出征,同意玉百般亲昵,与之相比,同她的相处完全不同。
下意识的动作是骗不了人的。
薛洺和她,区别于意玉,没有一点凡间夫妻亲昵的意味。
只是简单地帮扶。
抱着她,像揣着一个利器。
因太过锋利而仔细护着,又提防地生出一道防线。
第二次抱她,有亲密的举动,是那夜撞见怀意玉,她称病,才得以喊薛洺去灯会。
两个人也没什么亲密举动。
她其实早早便看到了怀意玉那瘦瘦小小的影子。
薛洺……她想,他比她高很多,视野也好很多,定也是看到了怀意玉。
正当怀意玉打算借题发挥时,谁料薛洺竟然低过头,对她说了轻声句:
“明姐姐,帮我个忙。”
而后,接过了她贴身丫头拿着的大包小包,糖糕果食。
当日,只有月色漪澜,她只是微微用余光,却能很清楚地看到,薛洺在她身后,眼睛只盯着怀意玉。
而薛洺对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眼神。
薛洺对她,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都只有因年少夫妻互相扶持的缘分,才生出的怜惜。
明玉气得当即咬碎了一口银牙。
她不知道薛洺和怀意玉到底发生了什么,但看那样的场景,经过这些日子同薛洺的相处。
这么多年的夫妻情意,她怎么会不了解薛洺?
她明白一件事——
她疑心病地觉着,自己估计做不成这国公府大娘子的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