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男人不是打算吃干抹净,再一脚把她踹开吧?
一旦产生这种念头,赵韵婉的心底又凉了几分。
本来就没焐热。
这下可好,直接把两个人的关系打进万劫不复。
她蒙着盖头,坐在婚床上。
拿出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的精神。
周遭一切大小细微的声音悉数收进耳朵里。
有人过来送吃食,有人整理被褥,有人检查屋里的摆设,有人塞给她手里一个小本本……
还有丫鬟交头接耳。
“看了吗,新娘娘可真漂亮。”
“新娘身上的嫁衣更漂亮。”
“县主请人做了好几年,怎么可能不漂亮。”
“听说嫁衣是县主赏的。”
“什么呀,明明是三爷要的。”
“不能吧。”
“三爷派的泥鳅,我就在旁边,说是他最喜欢县主准备的那套嫁衣,希望能穿到新娘身上。”
“县主可真疼三爷,多少人惦记这件嫁衣。”
“应该是三爷可真疼新娘娘吧。”
“对,三爷疼新娘娘,刚才拜堂的时候,三爷一直盯着新娘娘,嘴都要裂到天上去了。”
“那你是没注意三爷那双眼睛,一直盯着新娘子,恨不得把人瞅进心坎里。”
“咳咳,你们干什么呢!”
……
赵韵婉看不清屋里什么情况。
可婢女躲在角落里八卦,她听得一清二楚。
三公子很高兴和她拜堂?
嘴角裂开,还一直盯着她看?
这绝不能。
秦书衍古板的比族里那些六七十岁的长老还严重。
向来讲究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怎么可能盯着女子看。
这不符合他刻板、谨遵礼法的人设。
赵韵婉手里握着小倩塞给她的小本子。
本来她不知道对方是谁,直到她听到对方提醒。
“族长大人年轻,还不懂人事,新婚夜恐怕会冷落三夫人,三夫人莫怪。
还有族长大人不懂,三夫人可要主动一些,老夫人还等着抱孙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