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们落座的那众多座椅正对着一个科室,门口清清楚楚的挂着张门牌——妇产科。
众人起了身,不再坐在这里,一边笑着,一边抛下邵安久离开了。
——
三个小时后,尸检报告出炉。
令众人震惊的是,法医从尸体体内检测出乙醚成分,并且女性尸体有被侵犯过的痕迹。不过体内并没有精液残留,无法获取侵犯者相关线索。
迷奸、奸杀。
侵犯者和杀害她的很有可能是同一个人。
众人脸色凝重。
要真是同一个人,将受害人奸杀后又将其头颅割下,置于喷泉顶端,那么这个作案手法已经不能用“恶劣”来形容了。
这种危险人物应当尽早发现、逮捕,然而这三天邵安久和陆和锦各自带队查现场、查尸体、查监控等等,均未能找出进一步的线索,将游客、住客拦住排查也几乎是在做无用功。
他们陷入了僵局,直到当天晚上一个电话打来。
来电联系人是韩奕。
电话一打来,韩奕就告诉了他们一个震惊四座的消息:庭阳省湛州市的中心公园的喷泉上也出现了血水和人头!
血水照旧是颜料混合而成,而人头是真的头颅,同样缺少了头发,同样是一名女性。
湛州市,正是庭阳省的省会,他们特案组公安厅所在的地区。
这凶手无异于是在太岁头上动土。
当天夜晚,他们就商量好分两批人。除了邵安久,客宜市刑侦队的其他队员都留在本地,其余人当即驾车前往庭阳省。
此行一共有九人。
出发前邵安久硬是用“我们三个是队长,有事要商量”的说法打发走了想与他们同坐一辆车的许湘。
之后程冬阳也要上来,一开车门就见邵安久笑嘻嘻的对宋忱说:“没想到这么快就要离开客宜了,我还没来得及送你土特产呢!”
宋忱对他心心念念的土特产产生了一丝好奇:“下次吧。……什么特产?”
他冲宋忱一眨眼:“你猜?”
看到这辣眼睛的画面,程冬阳“嘭”的把门一关,果断换了另一辆车。
他们一路高速,累了便轮流开车,直到天边熹微,淡淡的金光镀上云边,他们才在服务区稍稍停车修整十分钟,十分钟过后,再次启程。
在修整的期间,只留宋忱待在了这辆车上。
一路上他断断续续的睡了一两个小时,倒不是很疲惫。再喝了口水后,他坐直了腰板,精神恢复了许多。
这时候邵安久第一个回来了。他没立马上车,因为宋忱那侧的车门开着,他便直接靠在了车框上,搭着手低头招呼宋忱:“宋队长~不下车玩玩?”
“不用了。”宋忱看他一脸笑意,迟疑了片刻,还是问,“我没有告诉你真名,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是宋忱的?……还是你对我的名字有印象,你认识我?”
“哦,是陆和锦告诉我的。”邵安久停顿一会儿,然后四下环顾须臾,随即迅速钻进车里,挤到宋忱身边,同他说,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陆和锦跟我提过你。我还是头一回从他口里听到夸别人的话呢,哪能不对你留意一点?当时你说你的名字,我还以为你就是他说的那个人,结果你又用的假名,我以为只是同音了而已,跟陆和锦炫耀了好几天……后来得知你的真实身份后,换他嘲笑了我好几天。”
他显得有些兴奋,凑近宋忱:“宋队长,说说。你跟他的事?”
宋忱略感困惑:“好像……没什么特殊的。”
“欸……”他不赞同,紧接着问他,“肯定不一样啊!——我去高铁站追你们的时候,陆和锦留在了公安局。那桌上的咖啡都是他准备的,以前他可从不做这种事。他被他爸妈宠坏了,在家里是少爷来着,性格极其糟糕的啊。要不是他从小就大方,我哪能忍得了跟他到大……”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他并没有对陆和锦表现过不满。
他的表现让宋忱不由自主想到那个传闻:“……你和他认识,你也是富源市的人?”
邵安久惊奇:“他还告诉了你他户口地!他是不是还交待出他的家庭情况了?他对外都不提的……啧啧。”
宋忱楞了一下:“是这样吗?”
“对啊。”他道,“我也是和陆和锦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他跟他家里人就没怎么和睦过。特别是他的外公,他那娇惯出来的性子让那老爷子看见他就想抡棍打死。怎么样,是不是想详细了解一下?”
邵安久不知道什么时候将他名片亮了出来:“扫我二维码,加个好友继续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