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外围每天人来人往，莫今恩的餐盘里除了一日三餐外还有从各大生存区发来的诅咒信，每顿饭后，由受过专业训练的军医为莫今恩阅读。
“如果您配合我们的话，就可以少受点罪。”负责精神攻击的军医淡淡道，“比如，我们可以先帮您做整形手术恢复样貌，省得您每天一睁眼就能看见自己这幅尊容。”
军医看了眼天花板上正对病床的镜子：“镜子也可以考虑撤掉。”
病床上的莫今恩形容枯槁，眼神呆滞。那张被硫酸腐蚀过的面容丑陋不亚于恶鬼。
他艰难地转动眼球，极力避开天花板上的镜子：“……我说我说，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们，求求你们帮我恢复之前的样子吧，求求你们，要不杀了我也可以，杀了我吧……”
军医收起餐盘淡淡道：“您的需求我会如实上报的，是否能申请到死刑还要看您表现。”
几乎所有人类都有亲朋好友在这场病毒灾难中离世，死刑？军医心道，想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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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极致痛苦又没有精神支柱的情况下很难守口如瓶，莫今恩吐露的东西让抗体研究进度不断加速，就连军务部的丧尸清剿进度都提升了。
好消息接连不断，人类的命运触底反弹，各大生存区的空气都洋溢着喜悦。
北部某烧烤大排档的一个角落里，阮夫南正挨着利厄斯吃冰粉。
冰粉里额外加了让利厄斯皱眉的致死量红糖和大把葡萄干，雌虫吸溜得一本满足。
“你知道大家的表情让我想起什么吗？”阮夫南嚼着软糯酸甜的葡萄干，观察着每一个路人和食客的表情。
利厄斯：“想起什么？”
阮夫南：“虫族民众得知变异兽即将消失的时候也是这样的，从满面愁容到欢声笑语，虽然变异兽仍然存在，但大家有希望了，心态就变了，这样真好。”
“嗯。”利厄斯笑着点头，“人类和虫族都会越来越好的。”
阮夫南笑眯眯地喝冰粉汤：“我们也会越来越好的，会比冰粉还甜。”
利厄斯挑眉：“喜欢冰粉？”
雌虫眨眨眼睛：“还行……凉凉的滑滑的，有点像接吻。”
利厄斯忍不住笑：“所以你是想接吻？”
阮夫南红着脸跃跃欲试：“可以吗？”
番外二
无论可不可以阮夫南都亲了。
利厄斯靠在椅背上笑着回吻，他俩在人声鼎沸的烧烤大排档里亲了足足有一分钟。
旁边的食客们借着酒杯的遮挡偷笑围观。
大排档老板左手一把烤豆角，右手两串烤兰花干，被小情侣的热吻直接震在原地，一时不知道该不该上前打扰。
“你去送，你去送。”他灵机一动，把送菜任务推给自己32岁母胎单身的alpha儿子，“同样都是高高帅帅的alpha，你看人家那对象找得多般配、多恩爱，你再看看你，毛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