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玻璃，有淡白的烟雾弥散。
……
第二天早晨，沈稚起得很早。
她记得前一天晚上孟亦白和她的交易，要做他的住家保姆。
因为不知道孟亦白的饮食习惯，她起来做了两份早餐，一份中式的，一份西式的。
等刚端上餐桌，孟亦白也恰好从卧室里出来。
他走过餐桌，目光扫了一下桌面，停留一秒，“你做的？”
沈稚有些紧张，努力站直了身体：“不知道您喜欢吃什么，就会做的都做了点。”
孟亦白脚步稍顿，但很快还是迈开，“不需要，你自己吃。”
说完，他就迈开脚步，打开门走了出去。
虽然是意料之中的结果，但沈稚还是觉得有点惋惜。
为那一桌子的早餐惋惜。
为了不浪费食物，她自己一个人吃过早餐以后，又把做好的三明治打包，装了起来。
今天，她要去乐锐录个曲子，三明治正好可以当午餐。
录音到一半，录音设备稍微出了点问题，调音师让她先休息，下午再继续。
沈稚差不多也肚子饿了，拿着三明治去公司的微波炉加热。
三明治在微波炉里旋转，沈稚站在那里盯着发呆。
直到回过神，才发现有一只手在自己面前已经晃了好几下。
她转过头，看清来人时，忍不住惊喜：“陆总？”
陆山景站在她的面前，正神色温和地看着她。
即便被她无视了好几秒，他也没有不耐烦。
陆山景见她终于有了反应，微笑着说：“想什么呢，这么专注？”
“在想今天要录的曲子。”
沈稚诚实地回答，“刚才录错好几次，我都怀疑是不是我犯错次数太多，导致设备劳损，才导致设备出了问题。”
陆山景被她逗笑，“如果真是这样，那问题应该出在乐锐身上，没有足够的资金支持，让设备老化到这个程度还没有拨款换新。”
陆山景总是有这样的本事，三言两语就能让氛围变得轻松。
“叮”的一声，三明治加热好了。
沈稚拿着三明治，陆山景垂眸看了一阵，笑着无奈摇头：“你中午就吃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