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童博快步跟了上去。
风太大了,张嘴说话就是折磨,牡丹扭头瞟了两人一眼,在几人的护卫中继续朝前走。
她的那几名跟随者释放出一个能隔绝大部分风雪的小球,但只能将她一人笼罩,那几个跟随者也在球外。
牡丹走了几步后,伸手从脸上扣下一瓣薄却鲜嫩的牡丹花瓣。
那朵花瓣脱离她的手掌后,在风雪里飘荡晃悠。
牡丹一直在跟着牡丹花瓣的方向走,牡丹花瓣若是被风雪吞噬,她会再从脸上抓一瓣下来。
乔幽这才察觉到,她脸上的牡丹花不是画,是她能力的一部分。
连续抓了脸上几瓣牡丹后,牡丹的半边脸上像是被抓破皮肉鲜血淋漓,但她自己却像察觉不到,一直凝神观察四周,每每花瓣消失,再从脸上继续剥,不像摘花瓣,倒像在一层层地剥皮。
旁边的童博面露不忍,上前一步问她:“我有指南针,你要不要?”
牡丹闻言停下脚步,她扭头不屑地瞟了眼童博递过去的指南针。
乔幽以为她要讥讽几句,没想到她伸手抓走了童博手心里的指南针,还在童博手掌心挠了挠。
童博吓得立刻缩回爪子,脸色涨红地望向乔幽。
乔幽无语瞪他:你看我干啥?掌心又没破皮,看着也不疼,为这点小伤可不值当我出手,要不甘心你自己挠回去啊!
童博默默垂头,风雪堵了他即将出口的话。
没多久,牡丹停下了脚步,她转身,对乔幽说,“前面是酒窖,你们自己加固,我得走了。”
乔幽有点意外,不理解对方为什么会这么“好心”带路。
牡丹临走时,斜睨童博。
她还没说话,童博已经后退一步,躲在乔幽身后,生怕被对方抓走吃掉般的惊恐。
“呵!”牡丹转头就走。
乔幽看了眼牡丹离开的方向。
看来牡丹的“好心”和童博有关系。
但显然,童博不接受这种好心?
她和童博一起朝酒窖走去。
酒窖有一扇小门,风雪太大把门堵住了。
远远看去就是一个小土丘,完全找不到门的方向。
没牡丹的领路,她和童博还不知道要找到猴年马月。
清理掉酒窖四周的雪,酒窖的门没上锁,一推就开,两人推门进去后,立时像进了暖炉里。
乔幽拍了拍身上的雪,打开手电筒对童博说,“你在这里守着,我去里面看看情况。”
童博:“你小心点。”
话落又解释,“牡丹的事你别多想。”
乔幽:……啊,该多想什么?
童博装不住事,已经和她兜底,“我和她以前认识,她,她不是个好女人,乔幽你放心,我不会背叛你,也不会捅你刀子。”
乔幽被他这郑重其事的话语逗笑了,“我看她挺好的,特意给你领路,你不感谢也就算了,竟然还说她坏话。”
董博欲言又止,似乎想辩解,但又说不出口。
任务重要,乔幽不太在意他的私事:“你看看门口面能不能反锁,就怕有雪狼冲进来。我先进去瞧瞧情况。”
童博点头,看到门后面有门插子,就先把门插了上。
朝下的台阶很陡,甬道也挺窄,乔幽在芳香浓郁的酒气中走了三十多个台阶,遇到一个拐角,转过拐角后又是黑漆漆不见底的台阶。
这样经过了三个拐角后,终于是平坦的窄路了。
酒气愈发浓郁扑鼻,熏得乔幽上脑,只觉得呼吸进去的空气变成了酒。
她从不喝酒,但她的母亲会时不时喝点,主要是基因病发作时候太疼,喝点酒可以麻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