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也好看。
“看什么呢！”刚刚才赞美过的手指瞬间跑到后脑勺了。
他暗地里撇嘴，就是脾气大，人不好。
书房里燃着暖炉，屋里热腾腾的，赵玉城闻着身边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淡香，没一会儿绯色就上了脸，脑子晕乎乎的。
“自己念吧。”宋贤带着他认完字就坐回去了，赵玉城还晕乎乎地没反应过来。
“啊？哦。”
他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摇摇头清醒了一下然后开始念：“众恶之，必察焉；众好之，必察焉……”
“……君子有九思，视思明，听思聪，哈欠，色思温……哈欠。”
念了没两句他就眨巴着眼睛泛出困倦的泪光了。
真的好困……他念书的间隙悄悄瞥过宋贤，见她在写写画画不知道干什么。她怎么不知道困啊，明明都跑了一天了。
“继续念，谁让你停的？”
“貌思恭，言思忠……”
“大点声！”
“事！思！敬！疑！思！问！！”赵玉成梗着脖子使出了吃奶的劲儿。
宋贤：“……”
还真是个缺心眼儿。
这边赵玉成念着宋贤自己也在忙。
倒不是忙什么公务，而是画了一幅画像。
若是赵玉城此刻凑近过来看就会发现，那画像之中的人就是他本人。
只不过比起赵玉成那副傻样，宋贤画的时候将这幅画美化了一下。倒不是说故意把他画的多好看，而是画的机灵了些，看着多了几分沉稳和聪慧。
她瞥了一眼旁边口水都要流出来的某人，暗地里叹气。希望长公主到时候如果发现货不对板不会反过来责备她。
眼看着他眼皮子都塌拉下去了，宋贤叹了一声让他回去睡了。
“明早卯时，别忘了。”
“……是。”
第二日，赵玉成眼下挂两个黑蛋，早早的就侯在寝屋外边了。
“进。”
屋里喊了一声，他推门进去。
脑海里回忆着那天张浦给他的示范，虽说笨手笨脚，但成果也算是有模有样了。
赵玉成还是不死心，换里衣时，他又瞪着眼睛看了看，结果什么也没发现，只好泄气了。
束发的时候，他一手托着长发，一手拿着梳子，比划了半天还没下手。
“比划什么？磨磨叽叽的。”
“唔，好了好了。”
他从桌上拿起琥珀发冠给她戴上，选了半天，又挑了一支海棠花的玉簪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