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幽无语了,回去辛弥问他怎么样了,他难道要说吸饱了阳气就睡了?而且他也不知道当时自己怎么想的,居然用那种方式吸阳气,简直没法说!
佘昼蹭了蹭鼻子,“部长说,你要有什么事就跟我说,让我帮你办。”
至于添置东西的事,佘昼准备自己去看了再说,不能让衡幽有色-诱能占大便宜的想法,这样的三观要不得。
衡幽一听,既然部长发话了,那跟佘昼说应该也一样。于是衡幽就把自己的想法跟佘昼说了。
今天的事情太多,佘昼已经无力反对了,何况还有部长的交代,“好,我会帮你想办法。”
衡幽很满意,今天虽说有意外,但结果还是好的,回去跟辛弥说也显得很有牌面。当然了,细节该省略的还是要省略,挺丢人的。以后这个总部他还是不要来了,实在要来就让辛弥替他来,以免再出今天这种事,也不知道部长走的时候是不是脸跟锅底一样黑,愁人。
回去的路上,佘昼问起了十八组现在的情况,也是为添置做准备。
衡幽吸了极阳的阳气,又都消克了,现在精神好得很,边答着边看窗外倒退的景色,似乎下一秒就能精神得从车窗蹿出去。
红灯亮起,佘昼停车,前方人行横道涌上人群,看着倒有些壮观。
衡幽居然眼尖的在相向而行的人群中看到了周观主。如果只是周观主,衡幽还不会多留意,但周观主身边还跟着一个女人,那女人看起来也就二十五六,身材很好,卷发及腰,笑盈盈地挽着周观主的胳膊,两人边走边说话,看起来异常亲密。
周观主今天也没穿道服,谁也看不出他是个道士。衡幽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可能认错人了,但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气场,这个是绝对不会认错的,所以那个人就是周观主。
衡幽指了指他们,问佘昼,“佘秘书,你看那两个人,你觉得他们是什么关系?”
佘昼也没多想,看了几眼,“是恋人吧?或者夫妻?”
说话间,佘昼又看仔细了些,“那男的年纪应该比女的大不少,看起来是老夫少妻吧。”
衡幽轻笑,看来不是他带着有色眼镜看周观主,周观主就是找了别的女人。周观主和安道姑都是有法力的人,衡幽以现在的能力想看透两个人比较费事,所以当时见面他也没想去探究什么,毕竟不是来找他算命的,故而也没能看出安道姑头上发绿。
看衡幽眼神不太对,佘昼问:“你认识?”
衡幽觉得这事佘昼知道也没用,便道:“见过,不熟。”
佘昼根本没往情妇这事上想,既然衡幽不熟,自然也就不用多问了。
衡幽冷笑着勾起嘴角,全知观老观主帮亲,现观主外遇,这种道观祖师爷不被气得七窍生烟都是心大了,还指望灵验?之前周道长拿下巴看人样子他还记着呢,不发作一下怎么对得起自己的小心眼?
“全知观的事再说吧。”衡幽盯着周观主的背景,这么长时间了,周观主都没有察觉,这要是个想要他命的,周观主怕是不知道死子多少回了。
“怎么了?”这才几个小时,就要变卦了?
衡幽敷衍着,“也许会有其他更合适的。”
如果祖师真人不佑,那全知观衰败是早晚的事,到时候十八组怕是惹上的是麻烦,而不是共事了。
“那我再帮你打听一下其他的,反正都是处理这些事,找个真心愿意合作的更安全。”
“嗯。”
回到十八组,佘昼留下来喝了杯茶,大概了解了这里还需要什么,便离开了。
衡幽把遇到周观主的事跟辛弥说了。
辛弥忙提醒他,“组长,不是所有人都像小刘那行干脆的,上次小刘的事你没得罪人,也是运气好。这回的事,咱们还是别掺合了。”
衡幽心情不错地靠在桌边,“我们会怕他找事?”
辛弥给他添水,“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周观主那种的,肯定是小人,防不胜防。”
衡幽笑说:“你是把这事当成普通人找第三者了。如果是普通人,你的顾虑有道理。但他们是道观,一个养情妇的观主,对道观声誉的影响是能遮掩过去,但对师祖、真人的欺骗可瞒不过去。全知观要想保持住现在的香火和庇佑,势必要拿个态度出来。所以这事咱们不但不会惹怒全知观,全知观反而要来感谢我们。至于周观主,最后在哪儿还不好说呢。”
“还是组长想的周全。”辛弥一想,也的确是这么回事,“那组长准备什么时候去全知观?”
衡幽眼睛一转,“不着急。等几天看看,万一观里先咱们一步跑出个明眼人呢?”
不知算不算被衡幽说着了,两日后傍晚,丛伽道长匆匆跑来,堵住了正要下班的衡幽和辛弥,“衡组长,师姐出事了,请你跟我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