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人们管日食叫做天狗吃太阳,你知道不?”童云千说,“刚刚听你说这些人的故事,就觉得你们好像……”
一群由邵临这头最勇猛的野狗率领的狗狗大队。
不修边幅,各有伤痛,但是目标一致。
即使现在看着,他们还只是随街而睡,捡东西饱腹的流浪狗。
但她希望这只“野狗”未来能拥有将太阳吞吃进肚的本事。
有朝一日,让那些轻视他们的人都看着,他们是怎么强大狂妄到把太阳都拉下来当盘中餐的。
邵临捏着这张便签纸,眼神勾起满意。
“行啊,等我问问他们意见,都同意的话,从明天开始。”
“DEF工作室就叫Eclipse了。”
谁? 因为邵贺新和几个富家子弟的争执归根只是互相熟络的朋友们之间的矛盾,架打完了,各自都冷静下来,各家派来的律师坐下一谈,这几个人也就不在派出所继续追究了。
有什么事,出了派出所才能跟邵家要更高的价。
签完和解书,这场聚会的男男女女各自四散回家。
当时一起造谣后又一起殴打邵贺新的那几个公子哥却没有各自回家,因为没醒酒,不服不忿的浑劲还没消去,他们扎在一起走在路上,计算着找个地方搞个消遣的第二场。
律师们和司机们只得纷纷离开,随他们去哪继续玩。
到了凌晨,就算是酒吧街也已经人烟稀少了,只有两侧酒吧夜店亮着刺眼的霓虹灯光,将化了雪有些湿润得地面映得五彩斑斓。
一群人脸上还挂着彩,骂骂咧咧成群结队地往目标的酒吧走去。
他们嘴里污言秽语,带着邵贺新邵临和童云千的名字,用尽了恶毒的词汇去编排。
在某个瞬间,从窄巷中窜出几个黑色的影子,几乎是同一时刻令他们所有人闭了嘴,只剩下鞋底挣扎时在路面上滋滋滑动的难听噪音。
五六秒之后,酒吧街大道上恢复了安静,将最纯粹的霓虹灯光还给雪融地面。
大约三年半以前。
那天赵姿跟着邵临去谈一个项目,去合作方的府邸喝茶细聊。
合作谈得很愉快,一切尽在邵临的预想之中,就在他们离开的时候,看到保姆拎着一个猫笼子下来,放在门口。
笼子里是一只几个月大的金渐层小猫,面对即将被弃养的命运,连一声哀嚎都没有,傻傻的瞪着圆溜溜的双眼把自己团成一个包子,看着就好欺负。
一向对这些小动物没什么兴趣的邵临短暂一瞥,竟然停了下来。
赵姿看着他鬼使神差地走近,提起那个猫笼子,顺着缝隙戳了戳那只猫。
二月一整个月童云千几乎都和邵临厮混在一块,不过他工作室很忙,还要替邵家跑腿谈生意,外加她父亲明确不许她频繁留宿在邵临家里,两人聚在一块的时间比较少。
自从二月初她喝醉的那个晚上,邵临用嘴欺负她之后,她好几天都没理这个人,直到——她又做了那个噩梦。
随着噩梦发作的频率越来越高,她越来越离不开邵临。
虽然做那种事非常害羞不正经,但邵临的法子十分管用,只要被他拉着折腾一会儿,她就累得倒头就睡。
而且也不知道是邵临的技巧太好,还是她天生就是不着调的人,她逐渐喜欢上了那种快感。
那是一种不属于任何一种类别的快乐,是连她自己都无法控制的快慰。
重点是,把控她,爱护她的人是邵临。
看着他为自己而卖力而伏低虔诚吞吃的样子,她雀跃的也忘了节制。
她本着有来有往公平对待的原则,也提出过想为他做比用手更进一步的帮助,但却被他拒绝了。
明明他用嘴玩她的时候都丝毫没嫌弃过什么,反过来她想这样的时候,他却捏着她的脸不让她乱来,说脏,拿手玩玩就得了。
童云千不知道他为什么觉得自己的脏。
明明他浑身都是香香的。
就这样,他们用彼此的身心为药,邵临不再失眠头疼,她也不怕做噩梦了。
三月初,中清大照常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