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烽不说话，徐天明也不说话，两人就这么硬挺着，看谁熬不住了先开口。
不一会，五六道菜就上齐了，虽然摆盘和用料都不太精致，但一看就很好吃的样子。
“能喝酒吗？”徐天明语气如常的问道。
秦烽的语气非常冷淡：“能喝，但是不想喝。”
“为什么？”徐天明非要自讨没趣。
秦烽丝毫没有掩饰的意思：“喝酒的人不行，所以不想喝。”
徐天明笑笑，像是自嘲，也像是发问：“你我之间怎么就走到今天这步了呢。”
秦烽哼了一声：“这得问你自己啊。”
徐天明摇摇头：“要是早知道你能走到今天，我肯定不会让你这么敌视我的，可惜一切都晚了，三年前的时候，我真的以为你只是一个我随时都能捏死的蚂蚁，其实这也怪你，干嘛哪哪都那么出色呢，多让人头疼啊。”
秦烽愣了半天，他没想到徐天明的开场如此直白，甚至有点坦诚。
徐天明看向他，笑着说道：“你看，我也是会说实话的。”
秦烽不解道：“徐书记，你今天约我到这来，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徐天明回答：“先吃饭吧，我是真有点饿了。”
秦烽不配合：“你不把话说清楚，这饭我吃不进去。”
徐天明反问：“如果我说清楚了，你还能吃么，恐怕直接就走了吧？这家小店的手艺真的不错，我吃过很多次了，我建议咱们还是先吃饭，免得浪费了这一桌子的好饭菜。”
秦烽沉默了一会，抓起筷子开吃。
不就是吃饭么，谁怕谁啊？
徐天明见他这么爽快，也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这家的饭菜做得真不错。”
“是吧。”
“尤其是这道溜肉段，堪称我吃过的饭店里富平前三名。”
“嚯，评价不低啊。”
……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气氛竟然有点和谐。
光吃不喝酒，一桌子菜很快就被两人消灭了一多半。
秦烽靠在椅子上，轻轻拍着鼓起来的肚皮，不管怎么说，今天这顿饭吃的不错，最起码没亏。
徐天明用牙签剃了会牙，毫无征兆的开口问道：“你之前有段时间天天往市局跑是做什么呢？”
伴随着这句话，一股浓重的寒意从徐天明身上散发出来，直接锁定了秦烽。
图穷匕见了是吧？
秦烽心中冷笑。
徐天明见他不回答，继续说道：“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在偷偷调查史岩的死亡事件，对吧？”
“是。”秦烽挑衅的看向徐天明：“那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