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太好了，不止一次在晚上完事以后靠在顾辞怀里说，“嫁给你太好了。”
顾辞全然不知道周笙笙的心思，以为这是周笙笙的表白，将她搂的更紧。
“婚礼如何？”蓝熙芸问道。
“很盛大，很热闹，据说顾家还在各处施粥做善事，给寺庙捐钱，还给商铺的人提了月钱。”侍女说这些时还有些不忍心。
蓝熙芸扬起一丝笑意，而眼神却充满落寞：“真好，他们都开心了。”
“我替娘娘不平，顾公子怎么就不多等娘娘一些时日。”
“等了十几年了，够了。”
侍女还想说什么，被另一道声音打断。
“你也知道十几年了，对顾辞你知道够了，那对陛下呢？”
是盛翊后宫众多夫人中的一个。
对她的到来，蓝熙芸颇感意外，盛翊后宫那么多人，只有这个陈夫人与她交集最少，平日只在殿里礼佛，不问世事。
“你怎么会来？”
“你先回答我，对陛下的惩罚怎么十几年都不够？”
蓝熙芸将额前一缕秀发抚到耳后，“夫人再说什么，我听不懂。”
陈云走上前，侍女将她拦住，蓝熙芸摆摆手，“让她上来。”
陈云站在蓝熙芸面前，“你别说陛下的身体没有你的杰作。”
“陈夫人好像已经判了我有罪。”
“你不过是在恨陛下当年强行娶你之事，陛下不告诉你真相，我来说，这么多年你根本就是恨错了人，甚至可以说你在恩将仇报。”
陈云说的奇怪，蓝熙芸眯起眼睛，“哦？”
“你恨那晚被陛下占了身子所以你不能嫁给所爱之人，其实那晚从背后打晕你的人是个流落街头的乞丐，早在那晚之前陛下就喜欢你。
“恰逢你生日，那晚他偷溜出府就是想见见你，可是却见到了你被那样对待的场景，他怕你接受不了，所以封口，并且让你和你家里人觉得是他强行与你发生关系。
“你怎么不想想，他是陛下的儿子，他想要什么不是一句话的事，为何要行那事逼你答应，他是为了保全你的名声，而你却为了这事恨了他那么多年。”
侍女也是今天才知道这事，她愣愣的看着蓝熙芸。
后者只是笑，越笑越大声。
侍女吓了一跳，“娘娘，您没事吧？”
陈云也没想到是这种情况，“你怎么了？”
蓝熙芸笑声渐停。
“听你的意思，我还得感谢他？”
陈云不解，“你都知道真相了，难道不应该吗？”
蓝熙芸又想笑，可笑。
“可你第一件事就弄错了，我最恨的是被他剥夺了选择。他凭什么帮我决定什么对我来说是好的。”
陈云疑惑更深，“当时是那样的情况。”
“那又怎么了？如果顾辞知道真相与我解除婚约，那我就当认清了他，如果家里人觉得我丢脸，我可以离开家或者去庵庙修行又或者死，至少我有选择。”
而不是所有人都告诉自己，对方是皇室，如果不那么做，身边人都会有难，她想要的从始至终都是想要选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