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亦行淡淡扫了他一眼,“哦?是吗?辛苦你了。”
门童:“……”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被耍了,刚要发作,就看到钟书易踏进了门。
“钟老先生。”
江亦行起身,冲钟书易恭敬地拱了拱手。
钟书易年过五旬,蓄着白须,一副威严端正的模样,
“你是什么人?”
说话中气十足,完全不像一个全国半百的人。
江亦行从怀中拿出一封信交给他。
“钟老先生,确切地说,晚辈应该唤您一声钟叔伯,家父江远洲。”
钟书易一听,立即缓和了神色。
“竟是故人之子,难怪有故人之姿。”
苏清眠一看,好家伙,原来您是关系户呐,不早说。
而江亦行给钟书易的,正是江远洲的亲笔信,让自己的小儿子在他这里读书。
钟书易自然不会拒绝。
“故人之子能在我学堂读书,乃是我之荣幸。”
江亦行一个眼色,江星临立即上前大大方方见礼。
“钟叔伯好!”
然后下人便送上了束脩。
束脩是由六礼组成,有肉干条,寓意感谢师恩;芹菜,代表学生勤奋好学;莲子,寓意苦心教育;红枣,寓意早早高中,还有桂圆,寓意功德圆满,最后是红豆,寓意红运高照。
当然,束脩不仅仅是老师与学生初次见面时的一种拜师礼节,更多体现的是学生对老师的尊重,对知识的渴望。
江亦行顺手把小禾小苗的束脩也给了钟书易,恭敬又不失谦卑地道:“钟叔伯,我有一个朋友也带了两个孩子,可否一同收下?”
钟书易的脸色沉了沉,但看在江亦行的面子上,打量了小禾小苗一眼,眉头一皱。
“这小子可以收下,但那个丫头不行。”
苏清眠有些不理解,“为何不行?”
钟书易冷哼一声,沉声道:“我山麓学堂从未有过女学生,更何况女子无才便是德,女孩终归是要嫁人的,上学堂纯属多余。”
苏清眠一听,火气一下子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