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暖匆忙起身，“你先坐，我去看看。”
“快去吧。”
许暖急匆匆打开了卧室的门，又很快合上，却有一只橘猫从卧室中溜了出来，许暖也没心思管它，把门隔绝了视线。
橘猫看起来不算胖，喵呜喵呜叫个不停，警惕的看着清狸。
女孩子歪头，人畜无害。
橘猫四处乱窜，从猫爬架跳到茶几上，一直在叫唤，不小心打翻了一个摆在上方的相册。
清狸伸手接住，目光停留在上方。
照片是一家人，许暖和她的丈夫笑的甜蜜又幸福，两个小女孩也灿烂勾着鲜艳嘴唇，看向镜头的方向。
就好像……一家人在盯着拿着相册的清狸。
很温馨的一张全家福。
上面记了日期。
拍摄于二三九七年五月七日。
是前两个月拍摄的。
清狸若有所思，敲了敲相框。
底部意外划出来一张照片，已经有些陈旧泛着黄。
“又做噩梦了？”粉嫩的公主房中，许暖心疼的摸了摸小女孩的头发，语气怜惜。
公主房很大，两个小姑娘已经分开房睡了，到处都是大型玩偶和洋娃娃，全部都在笑。
小女孩脸色惨白，可怜兮兮的扑到女人的怀里，泪眼朦胧的揪着她衣领，“妈妈陪我睡。”
“妈妈招待客人呢。”许暖拍了拍小女孩的背，耐心的哄：“让洋娃娃陪你睡好不好？”
小女孩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许暖将旁边嘴唇鲜艳咧着笑的洋娃娃塞到了女孩的怀里。
她的哭声慢慢止住了，抱紧了洋娃娃，指甲几乎嵌入布料中，小脸平静下来，“是白天的姐姐吗？”
“是呀，小玲也想见见姐姐吗？”
小女孩用力点头。
“妈妈带你去。”许暖抱起小女孩，小女孩怀里抱着洋娃娃，走出了公主房，满屋的洋娃娃笑的欢，眼珠如琉璃，床上还趴着两只橘猫。
客厅中，橘猫趴在清狸脚边。
清狸端详着那张旧照片。
照片拍摄的背景是老楼，像是老城区的那种地方，陈旧而混乱，后方隐隐约约露出了四个大字。
平安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