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离开这里。”秦也声音平淡，目光掠过远方连绵的山峦。
“你这丫头，胆子太大了。”
“烽火关是什么地方？你也敢一个人跑来？”
语气似是责备，却听不出丝毫严厉，反而带着点无奈。
他能感受到这小兔子对自己毫无保留的依赖，心中那片冰封的角落，似乎也柔软了几分。
白玉吐了吐舌头，小声嘟囔：“我我担心你嘛。”
“听说北边打仗很危险，我就想来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她偷偷跟着大军来了北境，本想隐藏身份，没想到战场如此残酷，更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秦也，还被他救下。
“帮忙？”秦也挑眉。
“就凭你那点微末道行？”
“刚才若非我及时赶到，你现在。”
他没再说下去，意思却很明显。
白玉小脸微红，知道自己鲁莽了，低下头，小手却把秦也抓得更紧。
“我知道错了嘛……秦也哥哥，你别生气。”
“以后你去哪里，我都跟着你！”
“我保证乖乖的，绝不添乱！”
那双大眼睛里，是满满的恳求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秦也心中轻叹。
带着她？
玉兔族公主，身份尊贵，跟着自己这个麻烦缠身之人，只会更危险。
可送回月壤？玉兔族刚遭大劫，未必安全。
送回大启皇都？武雉正在调养，朝中亦非净土。
“跟着我，会很危险。”秦也看着她，语气认真。
“我不怕！”白玉立刻挺起小胸脯，毫不犹豫。
“只要能和秦也哥哥在一起，去哪里都不怕！”
看着她眼中那份纯粹的信任和依恋，秦也最终还是点了头。
“好吧。”
“但你必须答应我，一切听我的，不许再擅自行动。”
“嗯嗯！我保证！”白玉立刻笑靥如花，用力点头，像只找到了依靠的小猫。
就在这时，几声压抑的、充满怨毒的低吼从不远处传来。
是几个被捆起来的大炎降卒。
他们跪在地上，看向秦也背影的眼神，充满了刻骨仇恨。
“恶魔！你杀了我军神！大炎不会放过你的！”
“等着！我大炎天兵很快就会踏平这里！为李帅报仇！！”
声音在寂静的战场余晖中，格外刺耳。
白玉小脸微白，下意识地往秦也身后缩了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