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不过收钱。”
江北这一嗓子，声音大得连在地里干活的人都听见了。
“要多少啊？”苏晚意心里一喜，脱口问道，江北嘴角一勾，说道，“学一个月5块，包教包会。”
有人倒抽一口凉气。
“这江北也太狠了吧！上次我找他爹学打猎，一个月才1块钱，到他这儿居然涨这么多，真是掉进钱眼里了。”
“那你学会了吗？”
那人挠了挠头，一脸窘迫，“没有，太难学了。”
“这小姑娘才多大呀？交钱也肯定学不会，谁会花5块钱学这个啊？脑子坏掉了吧！”
苏晚意就是那个脑子坏掉的人，她想都没想，就把5块钱递给了江北。
江北也不拖拉，吹了一声口哨，原本还在吃草的牛听到哨声，立马撒腿跑了过来。
“哇，你还会这个啊。”
苏晚意的眼睛都亮了，江北抬手摸了摸老黄牛的头，笑着说，“想学不？”
“不了不了，我没钱啦……”
苏晚意赶忙摆手，她才不是那种花钱大手大脚的人呢，这几天花的钱和票，说不定啥时候才能赚回来。
江北一脸淡定地说：“免费。”
“那太好了，谢谢你啦，江北。”
“你人真好呀。”苏晚意开开心心地夸了江北一句，江北的耳朵瞬间变得通红，还轻轻地咳嗽了两声。
…
回家的路上，苏晚意看到琦天正站在大队牛棚里铲牛屎呢，郭邵东爷孙俩倒是没瞧见。
琦天一脸生无可恋地捂住鼻子，离那两头牛远远的。
苏晚意心里偷着乐，听说去年琦天的命根子差点就没了，也是这头牛的“功劳”吧？
她笑得那叫一个幸灾乐祸，刚从这儿路过，琦天就叫住了她。
“苏晚意，你是来找我的吧？”
“想跟我复合就直说嘛，别用这种方式吸引我的注意。只要你肯低头认错，我回城后可以娶你。”琦天手里拿着铁锹，右脚一叉，还很优雅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你……脑子是被牛踢了吗？”
琦天：“……”
苏晚意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这年头，普信男还真是到处都是啊。
琦天眼神深沉地盯着渐渐走远的苏晚意，然后又转过头去解开了拴在母牛脖子上的绳子。
苏晚意正走着呢，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牛叫！
她回头一看，只见一头母牛正以惊人的速度朝她冲过来，苏晚意敏捷地侧身一躲，母牛并没有撞到她。
琦天这下慌了神，尤其是看到生产队队长柳城来了之后，柳城看到牛棚里空空如也，顿时气得暴跳如雷，指着琦天就骂道：“你这个倒霉催的！牛要是找不回来，今年你就给我替牛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