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冕下说了,不能强迫他。”萨斯兰道。
“萨斯兰,你是最没有资格说这句话的人你知道吗?”洛希质疑,“我刚才闻到了他身上有你的味道,你是不是骗他了?”
萨斯兰挑眉,“我骗他什么?”
欧里菲兹冷冷说道:“骗他把第一次给你了。”
萨斯兰不说话了。
“好你个萨斯兰,衣冠禽兽。”安德烈啧啧道,“亏他那么信任你,还抱你,你对得起他吗?”
“我对不起,你对得起?”萨斯兰轻笑一声,“背着我亲他,把他的嘴都咬破了,安德烈,你就很正人君子?”
“真有你的。”亚岱尔坐在一角,端起酒杯,松了松领带,抿了一口酒,“你才认识他多久就敢轻薄他?我看你真的应该被抓起来。”
莱茵少将摸了把腿弯上的枪,沉默说道:“我们应该公平竞争,虫母冕下必须要尽快疏通精神网,他的后颈……”莱茵迟疑了一下,“看起来很柔软。”
“他的腰也很细。”安德烈回忆起他把雪奉搂着抱在腿上的记忆,心头一热,“不行,我要去找他。”
“他在洗澡,你别进去。”萨斯兰拦住他。
“我也想洗澡。”安德烈坦然道,“我身上都是汗,黑市里那么闷,我都快热死了。”
“那也不行。”萨斯兰道,“想进去,除非和我打一架。”
安德烈一笑,“在这等着我呢?行啊,正好我报当年的仇,你毁了我多少财产?我都可以不计较,但是虫母冕下,一定不能归你独有。”
萨斯兰意有所指道:“星盗就是星盗。”
安德烈:“没错,我就是喜欢抢。”
雪奉在浴室里洗澡,穿着睡袍出来的时候,刚好听见外面的动静。
他们不打架会死吗?虫族确实很好斗,但S级打架显然是不死伤一个不会结束。
雪奉不会让任何人在他眼前受伤死亡。
他连水都来不及擦,干脆推开了门,“我已经洗完澡了,看。”
他指了指自己的脸,脖子,小腿,“没骗你们。”
但他的嘴唇还是破的。
因为洗完澡出来,被雾气熏的嫣红,清冷冷白的脸颊也变得红扑扑的,甚至出来的太着急了,睡衣也没穿好,露出一大片光洁白皙的胸膛,水珠在灯光下显得像是钻石一样发着光。
他穿成这样就跑出来,不知道很危险的吗?
饶是波澜不惊的外交官亚岱尔都轻咳一声:“冕下,您的脚。”
雪奉没穿拖鞋,急匆匆就跑出来了,丝毫没在意自己的形象,被亚岱尔提醒后一低头,看见两只光着的脚,就往里并拢了一下,很尴尬:“我……我忘了穿鞋,对不起。”
他的脚很白,脚弓很高,细瘦的骨节很漂亮,缩在一起,顺着往上,小腿还在往下流水,滴到地上,聚成一小滩水迹。
雪奉也只是拢了几下睡衣就跑出来,见自己终止了这次战争,松了一口气,紧接着他的肚子就叫了一声。
他饿了。
他只好舔了舔下唇,有点不好意思,“二殿下,您的飞船有没有晚饭可以吃?”
欧里菲兹挑起右边的眉毛,“有,要我送到你房间吗?”
雪奉没注意到谁来送过来,点点头,“那就谢谢你了,二殿下。”
欧里菲兹不动声色说道:“不客气。”
看着小虫母乖乖的把门关上,欧里菲兹理所当然地离席,“抱歉各位,你们先忙,我去给冕下准备食物了。”
雪奉也不知道为什么门外变得那么安静,只知道没多久欧里菲兹就推门进来了,他自己一个人。
雪奉松了口气,欧里菲兹殿下看起来是个冷淡高傲的人,不会为难他。
雪奉安安静静地坐在床上,看着欧里菲兹不言不语地把桌子铺好,闻起来很芳香的食物摆了上来,还有一杯热牛奶。
雪奉喜欢热牛奶,一口一口慢慢地喝了进去,欧里菲兹一直盯着他的嘴,看着白色的牛奶顺着水红的嘴唇滑进口腔里,再被小虫母喝进去。
“喜欢吃就多吃点,不喜欢就扔掉。”欧里菲兹冷冰冰地说,但他却坐在雪奉身边,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拿起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