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江苑怒视的霍琦笑嘻嘻地做了个鬼脸,伸了个懒腰兴奋道:“可算是要行动了,我都想自己冲进去把那家伙逮了。”
晏阳问道:“确定崔朝在里面?”
“确定,早上进去就没出来。不过没看到鲍怡。”
晏阳坐在副驾的位置,望向民宿门口,“鲍怡我已经派了人去抓,现在主要是民宿这边。”
霍琦道:“根据我这两天的观察,民宿的员工基本上很少离开这里,统一住在七楼的员工宿舍。”
“他们为什么不逃?”江苑疑惑道。
萨音分析,“有可能是被洗脑,或者被威胁了。”
在许多类似的案件里,受害人都选择了顺从施害者,甚至会帮助罪犯。
一方面这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方式,害怕自己不听从对方的指令会受到虐待或者生命威胁;另一方面,受害人在长期压抑扭曲的环境中生活,造成了严重的心理创伤。他们会合理化自己的处境,思想和行为都被施害者控制,成为他的“提线木偶”。
再加上崔朝特意筛选了一些社会底层的流浪者,他们无依无靠,经济困难,本就是最弱势的群体。
车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凝重,江苑咬着牙道:“非得把这个恶心的家伙抓回去狠狠审问!”
晏阳再次确认了一遍行动方案,道:“民宿的一楼到六楼都有旅客,为了他们的安全,我们不能强行闯入。咱们几个都露过面不适合探路,一会儿找两个面生的进去,先把崔朝控制了。”
霍琦提醒道,“民宿有个后门,也得找人把守,别让那小子跑了。”
“行,”晏阳立刻安排几人去后门。
接着,晏阳补充道:“除了抓捕崔朝外,八楼很有可能是关押受害者的地方,千万别漏下。”
几人同时应道:“明白。”
行动开始后,只见两名警察率先进入了民宿,他们以有检查表需要老板本人签名为由,让员工把崔朝叫过来。
崔朝不疑有他,走了过来刚要签名,就被两名警察按在原地。
随即晏阳带着其他警察也冲进了民宿,迅速控制住场面。
除了崔朝外,所有员工都没有反抗,被警察集中在了一起,抱头蹲在地上。
崔朝从被抓以后就一直叫冤,“警官,你们抓我干什么?宁姨的事情和我也没关系啊!我当时有不在现场证明。”
晏队冷声道:“你自己做了什么应该很清楚,没有违法犯罪我也不会找上你。”
崔朝脸色变了变,却依旧装傻,“我可是守法公民,就开了个民宿赚点小钱而已,能犯什么罪?”
“希望你和我们回警局后,还能这么嘴硬,”晏阳见崔朝一副拒绝配合的模样,对萨音和伊玛道:“去楼上。”
“好,”萨音应了一声,在一众员工里扫视一圈,叫其中一人站起来。
这人正是鲍怡的两个“朋友”之一,叫宋永贵。
能被鲍怡带出去“办事”,显然他在民宿里的地位应该不低。
“你来带路,”萨音对宋永贵道。
宋永贵下意识地看向崔朝所在的位置,萨音挪了一下身体挡住视线,不让他们有交流的机会,“走吧!”
宋永贵心中忐忑,却也不敢拒绝,一路带着萨音和伊玛来到七楼。
七楼一共有8间员工宿舍,四人一间,现在只住满了一半,而且并没有上锁。
萨音挨个打开看了一遍,除了有些简陋外,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于是,萨音又叫宋永贵打开七楼通向八楼的铁门。
宋永贵立刻道:“那道铁门有指纹锁,我打不开。只有老板和怡姐能打开。”
“你是说崔朝和鲍怡?”
“对,”宋永贵点头。
萨音没信他的话,直接把他拉到铁门前,“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