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时送吃的过去,二爷就在书房里写字、画画。他还见过有人带着重金,想要上门求字的。
可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也能得到二爷写的字!
信封口是粘着的,得撕开。
阿笙没舍得破坏信封口,他在桌上的抽屉里找来了一片平时用来裁纸的小刀片。
把信封放桌上,阿笙弯着腰,屏住了呼吸,动作轻巧地,小心翼翼地将粘在一起出的信封口分开。
手抖得厉害,进度格外地慢。
好在最后总算是成功了!
心跳得震天响。
阿笙将刀片给放回一旁,轻颤着,从里头取出信笺。
忽地,里头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阿笙下意识地慌忙去接,没能接住。
那张纸掉在了桌面上。
阿笙低头去,愣住了。
竟,竟是一张戏票?
第8章一起看戏
阿笙拾起戏票。
手抖得厉害。
待仔细看过戏票上的字,喉咙更是阵阵发紧。
竟是沈晔芳的戏!
沈晔芳的戏,如今可是一票难求!
二爷给他的信封里,怎会夹着一张沈晔芳的戏票?
是,是二爷的朋友送他的,二爷手里头有富余,便也赏了他一张么?
连同信笺和戏票一起夹在左手指间,右手拿着信笺上方,阿笙迫不及待地低头去看二爷信中的内容。
竟是真的被猜对了!
这从信封里头掉出的戏票,真是二爷赏他的!
虽说,二爷在信中的原话是,上一回他做的杏仁奶酪以及其他甜点都很合他的心意,特以戏票作为答谢。本欲当面谢他,不期这次未能见到他,戏票又有时限,故只好将戏票装信托大力转交于他。
答谢两个字已经是很给他抬脸了,长庆楼本就是做的吃喝的生意,哪里还需要二爷以戏票酬谢。
二爷客气,礼数这般周全,他却不能当真以为自己同二爷平起平坐,真同人家交上朋友了。
在阿笙心里,这戏票无论如何,不能算是赠他的,是二爷人好,赏识他。
总之,都是二爷真诚待他的一番心意!
将信上的每个字都逐一逐一地反复瞧过,阿笙心跳得似那戏台上行军的击鼓。
将信笺连同戏票一起宝贝地放回信封,欲要把信封揣进衣衫,低头瞧见了外衫上的水痕,忙止住了手。
把信封放桌上,先去把衣服给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