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不恰当的时刻,我的手机突然响起,节奏轻快的音乐响起,我抓住惠的手从人群中拽出,少年踉跄了一步,没有放手,只是用那只古怪的眼睛盯着我,目不转睛。
从口袋里拿出电话,那个陌生的号码还在执着,我只好接起来,“谁?”
“摩西摩西,真咲,送给你的礼物你还喜欢吗。”对面声音轻柔。
“……”我顿了下,磨牙叫出他的名字,“羂索。”
“嗨嗨,是我。”
对方承认后,遂装出奇怪的语气,“你好像很生气,难道不喜欢吗,我记得真咲你以前的愿望是变得受欢迎。”
“谁要这种受欢迎啊你这个狗东西。”
我非常粗鲁地骂出声。
“要文明用语啊。”态度始终从容的羂索笑了笑,“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改造成功的特级咒灵。”
“爱与痛并生,才是浪漫的本质,真咲,你感受到那些人类对你的爱意了吗。”
“爱我就要杀了我,你以为你在玩病娇模拟器吗。”
羂索的口吻无奈下来,仿佛我是一个任性的孩子,“但那些人类怎么会杀了你,傻孩子,他们爱你还来不及呢。”
“够了,我要被你恶心吐了。”
我冷静下来,对着电话那一方的羂索说道:“我想杀了你,难道我还要爱你吗。”
羂索没有说话,只能听到他的呼吸声,几近喃喃自语的话,“真是好久没听到了。”
“来找我吧,真咲。”
他笑着说。
“找到我就会帮你解咒,如何。但如果一天没没有找到,就不只是一个东京,那只咒灵似乎很喜欢你,迫不及待要给你找更多的恋人。”
“那是恋人?没听到他们叫我妈妈。”
“这就是改造过度的后遗症了,不伦的爱也是爱。”
“啪”的挂断电话,再拨打过去,只是一个空号。我抬头望着楼层高的建筑,那样恶趣味的人,说不定会在附近欣赏着他弄出来的闹剧。
召唤出狂信徒,让他们去各地寻找羂索的痕迹,舔着嘴唇的狂信徒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人类用狂热的眼神盯着它,兴奋地想要来一场传教仪式,被我一脚踹中屁股。
“快去干正事。”
“好吧。”
我转头观察惠的现状,他的手腕被我重构出的手铐铐住,另一端是我,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抓着他的手,好在惠只红了一个眼睛,不然我无法想象惠叫我妈妈,一脸病病的样子。
比咒灵可怕,一定会做噩梦的。
“我记得忧太他们也跟过来了。”手机拨通忧太的电话,铃声嘟嘟地响着,接通的一刹那,响起的声音不是忧太的,而是完全陌生的声音。
[母亲]
我淡定挂断电话,没想到信号都被污染了。
“惠,我们分开找吧。”冷静告诉身侧的少年,我准备解开手铐,但手只是搭在手铐上,黑发刺猬头的少年垂下眼阻止了我的动作。
“为什么要解开?”
他说道。
“这样不好吗。”
惠斩钉截铁,不给我一丝拒绝的机会,“一起,不解。”
这不是我刚刚无差别攻击意外铐上的吗,解开很正常的吧。
“解。”
“不解。”
我:“……”我怎么不知道惠你对BDSM感兴趣,这种play不兴啊。
虽然隐隐有猜测,不过真看到很不适应。我自暴自弃,不叫妈妈就好,陌生人随便叫叫没什么,熟人别叫就行。
“好好好,一起就一起。”以防万一,在接听到羂索的电话我就打开了手机录音,应该从头到尾都录上了,解决了放给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