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控制的疲倦侵袭大脑,我闭上眼,任由意识被湮灭,仅凭本能的去战斗,久到手指发酸,我站在塌陷的废墟中,茫然眨着眼睛,抬手想要擦一下脸,可手上也都是血。
断了一手一腿的家伙倒在地上,我垂着眼看他,扯了下唇角,“就算是拥有夏油的身体,你也发挥不出他一半的厉害。”
反手抓住村雨要给他的大脑来一刀,突然废墟中盛开无数的鲜花,花香弥漫让我不禁恍惚了瞬,使用过度的身体也仿佛被轻柔抚慰……不对。
我拍了下自己的脸,看向羂索躺着的地方,已经空无一人,一个眼睛处生长出着树枝的奇怪咒灵抱着羂索离开,我动了下身体,双腿沉重如铅,不知道杀疯了的自己干了什么事情,动起来身体传来强烈的抗议。
就这样让他跑了吗,真讨厌。
我歪了下脑袋,抬头看着逐渐撤去的帐,月亮的光辉映入眼帘,身侧的手握紧村雨,像没有痛感一样,垂下眼睑平复着喘息,将村雨的刀刃朝向自己,平静的穿透腹部。
黑色的纹路瞬间蔓延整张脸又褪去,我远远看去,似乎听到羂索的痛哼声。
这下就算会反转术式,他也能每时每刻都用来修复毒素的侵袭吗。
打了一架,大脑中的负面情绪都放松了不少,甚至还想伸了懒腰,刚动了下,腹部的牵扯让我呲牙咧嘴地“嘶”了声,握住村雨正要把它拔出来,前方传来走路的声音。
废墟下的路灯还顽强的亮着,远处闪烁的灯光所汇聚而成的光流映入眼中,似乎有人走进,逆着光没办法看清楚脸,我微仰着脸,直直的撞进一片没有边际,宛若苍穹的蓝色瞳孔中。
不规则反射的光太过炫目,我眨着眼思维停滞了一秒。
“……”
下一秒,我条件反射抓着刀反方向的要爬走。
身后的人平静地说着,不紧不慢地靠近,“别动啊,老实一点,真咲你想大出血休克吗。”
不,大出血我也不会死,说到底担心的也不是这个。
一双皮鞋在黑暗中出现,声音带着浅薄的笑意,“干嘛那么紧张,我又不吃人。”
不吃人,吓人。
我沉默。
舔了下有点干涩的嘴唇,我小心翼翼抬头,刚才暴力撕开领域,砍断羂索四肢的疯子样完全消失。
“……请问,是哪个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