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越是除非有一天简逸拉着别人,在他面前说他跟那人好上了,要不然,就甭指望他会有多余的表情。
孙绮眯起眼,“我跟小天好上这件事,对你们就这么没冲击力?”
简逸是个实诚孩子,他挠挠头,“唔。大概是因为我哥跟绒绒两个人凭他们两个人之力,拔高了我们对出柜这件事的阈值?”
想当初,发现他哥跟荣绒在一起时,那才叫一个冲击。就,完全大脑一片空白,目瞪口呆、叹为观止(bushi)。
凌子超摸着下巴,“有道理。”
自从大荣跟荣绒两人在他们面前出柜后,他发现,他对身边的人出柜这件事,已经完全看淡了!
凌子超附和了一声,转过头问荣峥,“距离上次三叠山露营,少说也快过了三个月了吧?他这是才搞清楚自己的心意,还是才把人追到手?”
荣峥:“都有。”
凌子超旁若无人地跟荣峥两人聊着天,“竟然用了两三个月的时间才搞清楚他自己的感情?这么迟钝地么?”
语气不要太鄙夷。
荣峥赞同地点点头,“是很迟钝。”
孙绮:“!!!”
这两个混蛋!
凌子超跟荣峥两人埋汰完孙绮,又给项天支招道:“小天,你不应该这么快就答应这家伙的。你应该狠狠磨一磨他,吊着他,等到他彻底离不开你,你再勉勉强强地点头答应。这样他就被你拿捏住了,再也翻不出什么花来。”
孙绮环抱住项天,鼻尖在项天的耳朵蹭了蹭,“我现在就已经离不开小天了。”
项天耳朵都是烫的。
“呕——”
凌子超作呕吐状,他四下环顾,“酒瓶呢?我的酒瓶呢?”
凌子越随手把茶几上的一个空酒瓶递给他,“出战吧,超超子。”
凌子超:“……”
呵,想要把这酒瓶往亲弟弟脑袋上砸呢,带响的那一种!
…
凌晨刚过,“夜放”的午夜场才刚刚开始热身。
荣绒平时睡得早,他今天晚上又喝了一杯鸡尾酒,十一点不到就有点困了,强撑着,过了十二点,实在熬不住了,一个劲地揉眼睛。
荣峥把他揉眼睛的手拿下来,握在手里,“先回去睡觉?”
孙绮在跟凌子超两个人拼酒,闻言,他放下手中的酒瓶,“这么早?这才哪儿到哪儿?今天可是我脱单的大喜日子,谁都不许走先!”
凌子超拉着孙绮喝酒,就没法唱歌了,凌子越就拖着简逸,两个人坐到点唱机前,一首一首地唱。起初两人唱得还挺带劲,后面就有点累了,这会儿两个人脑袋跟脑袋靠在一起,都有点喝醉了,也有点困。
荣峥淡声道:“你要不问问小天困不困?”
蛇打七寸。荣峥这一招,可比直接说他要带着荣绒走人要强多了。
孙绮立马转过头,关心地看向项天,微带着醉意地问道:“宝贝儿你困了?”
项天:“……”
项天在心底叹了口气,希望晚上阿绮不要醉得太厉害。他摇摇头,“我没关系。”
项天回答的是他没关系,而不是他不困。
孙绮虽然喝了酒,但远远没到喝高了的地步,他立马听出了这两者之间的区别。他孙绮把手中的酒杯一放,“不喝了,我们家小天困了。各回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