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杨靖带了那么点儿醉意,把陆行商给叫出去了。
“兄弟。”走廊间,他醉醺醺地将陆行商给按在了墙上,迷迷糊糊地说:“你晓不晓得,高中那阵子程池就跟许刃好上了。”
“我晓得。”陆行商点头:“阿池都跟我说过。”
杨靖绯红着脸,低头冷笑了一声:“她都跟你说过是吧,那她有没有说,有一次赛车,她带了许刃,那个时候,她跑的可是最后一名,知道为什么?”
他抬头,逼近了陆行商,满嘴酒气,压低了声音:“因为她舍不得。”
陆行商别过脸,避开他满是酒味的气息,低声喃喃道:“你醉了。”
“醉没醉老子心里头清楚。”杨靖不耐烦地吼了声:“不清楚的人,是你。”
“程池还喜欢许刃。”杨靖指了指房间门,提高了音量:“问问那个包间里,他妈谁不知道,你以为你能插|得进来?”
“我知道。”陆行商说:“我还知道,你今天的表现,对我的态度,都是嫉妒。”
杨靖突然冷笑了一声,放开了陆行商:“是,老子是嫉妒,但是老子嫉妒的人,从始至终,都只有许刃一个,你他妈算老几?”
“杨靖。”陆行商理了理自己的衣领,抬头看向杨靖,不再笑,换了稍稍严肃的表情:“你们,是不是都挺盼不得她好?”
“你她妈能再说一遍?”杨靖冲他吼。
“我说,你们是不是都……”
陆行商的话还没说完,杨靖的拳头就招呼了过来,却被赶出来的白悠给一把拉开,她拽着杨靖的后衣领往后拖。
“老子要弄死这家伙!放开手!”杨靖瞪红了眼睛,像一头发狂的野兽。
白悠死命拽着他,冲陆行商不住地说道:“抱歉,他喝醉了就是这德行,连自己都打,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陆行商冷着脸,说:“今天差不多了,我带程池走了。”
“是,她喝了不少,麻烦你送她回去。”白悠道。
“自然。”陆行商说完理了理衬衣领,面无表情地走进了包间。
“你他妈回来!”杨靖还要跑过去,白悠一把拉住了他,急声道:“你丢人不!”
杨靖暴躁地说:“丢啥人,这家伙自己不识好歹!”
“识不识好歹,他都是程池带来的名正言顺的男朋友,你算哪根葱,也好指手画脚?”
白悠也有些来气,故意拿话呛他:“等程池醒了,他要是搁程池跟前儿打小报告,这朋友还当不当了?”
“咱们多少年的感情,他试试!”杨靖很不服气地说。
“反正你今天的表现,特没风度!”
白悠环抱手臂,淡淡地看着杨靖:“还跟十几岁那阵子差不多,特衰!论气魄,论度量,那姓陆的,能甩你几大马路。”
她感叹道:“不得不说,程池挑男朋友的眼光,还真不是一般的好。”
“哼,跟许刃比,差远了他!”杨靖没好气地说。
“行了,我要是你,压根就不会跟他发生正面冲突,一个电话把正主叫来,到时候看看,谁胜谁负。”
杨靖拍了拍脑袋,恍然大悟,同时看向白悠,嘿嘿地笑了声:“我还以为你站小白脸那边。”
白悠笑了笑:“我谁也不站,但喜欢看热闹。”
杨靖拿出电话给许刃拨了过去,等了几秒,看着白悠有些哑然:“关…关机了。”
正说话间,陆行商已经扶着不大醒人事的程池走了过来,对白悠道:“我送她回去了。”
白悠点点头:“麻烦你,陆先生。”
望着陆行商扶着程池离开的背影,杨靖看向白悠,傻愣地问:“就这样让他把程池带走,万一这家伙起什么歹心…”
白悠皱了皱眉头,道:“电话,继续打呀,打到许刃接为止!”
杨靖又忙不迭地拨了电话。
幸好,下一通电话拨过去,许刃那边,终于是通了。
杨靖急吼吼地问道:“你在哪啊?刚才怎么关机了?”
许刃道:“前几天上海总公司有些事情处理,现在刚下鹿州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