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于野微笑着,又拍下几张。
何时瞬间想起前几年,因为爱好“摄影”而拍下许多艳照的某演员,被大家戏称为“C老师”,忍不住嘲讽道:“这位殷老师也爱好摄影?”
“我可是专业的。”殷于野支好三脚架,示意他们继续。
何时还要说点什么,却被叶深一把拉下去:“何大夫可得温柔点,我怕疼。”
他还能说什么?只能尊重患者。
何时的前戏比拍戏还细致,他很有模特意识,但镜头感实在业余,不是偏离取景框,就是挡住叶深,殷于野只好换一部卡片相机跟着他拍。
叶深的眼神湿漉漉的,恰到好处地挑逗观众,分不清是表演还是真实。相比之下,何时的潮红就是实实在在的情动,他渐渐忘记镜头的存在,也忘了他的角色,一心想和叶深贴得更紧。
他沿着叶深的脖子吻下去,舔过他潮湿的,沁出一层汗水的胸膛。他的乳头早就硬了,轻轻触碰就激起他一连串的呻吟,无论他怎么表演,只要何时把它含进口中,稍微用力一嘬,他的演技就要崩溃。
叶深双手无意识地推拒,身体却在不住迎合。
“这边也要……”
他简直是在用乳头操自己的嘴,何时的脸涨得通红,用余光看了一眼殷于野,不信他能一直冷静地拍下去。果然,滚动的喉结出卖了他一本正经的脸。何时索性扒掉他那条欲盖弥彰的裤子,帐篷下的东西直接跳出来,甩着银丝抽在他小腹上,拍出一声肉响。
他突然想尝尝。
被冷落的叶深躺在沙发上,眼看着他的“医生”跪在别人脚下,忘情地舔舐着,他再也演不下去,凑过去和他一同分享。
殷于野按下快门的手几乎没有抬起来过,显示屏上的画面如幻灯片般闪动。两个人用唇舌争抢着他的阴茎,不同的脸,同样的迷醉。两条舌头在柱体上交缠,画出两道水淋淋的轨迹,他们轮流吞吐,一个吞得深,一个吸得紧,同样湿热的唇把它裹在中间,隔着它接吻。
他进入过他们的后穴,口腔,和叶深同时插入过何时的身体,却从没有过这种体验——他在用欲望挤进一个吻,这种刺激近乎罪恶,仿佛又回到当年,他进入叶深,插入那段关系。
“停……”
没有人停下,拍照的响声也没有停下,巨大的快感绑架了殷于野,他绝望地在那个吻之间挺动着,发出近乎放浪的呻吟。
两张脸都是同样的投入,同样写满期待,一根阴茎横亘在画面中间,却不显得突兀,它正是那两个沉醉表情的原因。
殷于野浑身一颤,微微仰起头,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鼓动。他说不出那是什么感觉,有欲,却不是全然的欲,有情,又不是纯粹的情。混在一起,如同身下那两个缠吻在一起的人,激起更多说不清又逃不脱的热望。
他加入其中,也被他们毫无保留地接纳着。他感到有什么东西正在涨满,从心到身,随时都要满溢出来,他想把自己的一切也交给他们,可此刻他一丝不挂,又有什么能拿得出来?
殷于野低叫一声,他再也控制不住,满腔情热以一种最纯粹,又最污浊的方式喷薄而出,直接浇在他们脸上、身上。在内存不足的报警声里,他迷失在漫长的高潮。
他们把他放倒在沙发上,接过相机,用最后一点内存拍下他恍惚的脸。
殷于野徒劳地遮挡着,无奈身体还没恢复力气,他们轻松地压下双手,便放弃挣扎,任自己成为新的艳照主角。
快门声却突然停下来,他睁开眼睛,看到何时与叶深正在接吻。这画面又让他感到酸涩,他们却笑着,把他拉进来,四只手臂交缠着,不让他逃脱。
“不许走。”何时咬着他的嘴唇。
“他舍不得。”叶深低下头,用吻抚平那个牙印,抬起眼睛望着他,“是吗?”
殷于野闭上眼睛,点点头。
他的手摸到他们未曾释放的欲望,坚硬又滚烫,耳畔响起两重喘息声。叶深把头靠在他肩上,沉沉地笑:“何大夫,还没给我打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