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墙之隔,程紫露在里头招呼朋友喝酒,宋茴被堵在贺韵的质问里,动弹不得。
仿佛在两人的关系里,她才是个始乱终弃的人。
明明不是,她心虚什么?
贺韵反倒占据上风,她贴着宋茴的肩,喷薄的气息落在宋茴颈间,埋着头,像在听宋茴的心跳。
“咚咚咚……”
平稳的周而复始。
没有心跳加速,宋茴说的都是真的,不是赌气。
贺韵就这样贴着宋茴,静静的听了好一会儿,然后说:“差点忘记了,宋医生是心理学专业的医生。”
她笑得狡黠,仿佛在说“嘿,我找到了你的秘密”。
宋茴依然平静,“心理医生不能控制自己的心跳。”
贺韵眼神微变,抬起的唇落在宋茴下巴。
她低声问,“真的,不喜欢了吗?”
听起来很可怜,和那天求助宋茴的语气一模一样,下一秒就能落泪。
宋茴没动,倚着墙,任由贺韵的吻落下。
那样有分寸的碰碰下巴而已,一看就不是真心的。
她快没耐心了,“贺老板,你这么装真挺没意思的。”
“装吗?那宋医生呢?”
贺韵微笑着,一字一句:“宋医生最苦闷的时候找我做情绪的垃圾桶,能够适应了就悄无声息的把我拉进黑名单,我只是想来问个清楚,宋医生却一直逃避我,是我的错吗?”
不想提那天的事,宋茴下意识的躲闪,又缩进她的乌龟壳里。
贺韵按住她的腰,膝盖跟进,将她紧紧锁住。
轻而易举的就看穿了她的本性,逼迫她给自己一个答案。
“如果宋医生不说话,就是默认,我可以像宋医生总是找我那样,来找宋医生。”
宋茴挑了下眉,常年健身的力量轻松将贺韵的手从自己腰间拉开。
然后无情拒绝:“不可以。”
贺韵的手被她举到空中,“宋医生果然难追。”
没挣扎的手腕也被勾勒出红肿的痕迹,贺韵睨了一眼,手指收拢,垂下握住宋茴的手腕。
两人互相抓着,对峙着,谁也没率先让步的意思。
贺韵笑起来,用飘软到好似浮在云端的声音说:“没关系,我还是会试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