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和我爸一起来的,他想介绍几个朋友给我认识。”陈思?茹亲密地?挽上她的胳膊,“话?说你?不在港城,聚会总差点意思?。”
温霓:“是么?”
“是啊,你?可是我们里面学识最丰富的,什么都懂,什么都做得最好,我妈咪经常说,让我多跟你?学学呢。”
“客气了。”温霓挣脱她的胳膊,点头?微笑:“我去一趟洗手?间,回见。”
“好。”陈思?茹想到什么,不忘暗戳戳挖苦,“说实话?,在这里看见你?我挺意外的。”
“是么?”
“傅二少不是刚过世?嘛,这种时候你?……打扮得花枝招展出来,是不是有点不太好?虽然说这里不是港城,没人知道这件事,但死者?为大,还是……”
温霓抬手?打断她,“停——”
温霓表情未变,但说话?口气里已经带了攻击性,“你?这话?我就听不懂了,我和傅泽宇的婚约早已取消,我们没领证,没办婚礼,不存在任何实质性关系,他死了,我还要为他守寡吗?”
陈思?茹一愣,记忆中,温霓很少用这种咄咄逼人的口气说话?。
“你?别激动。”她软着嗓子,“我也是为你?好,港媒的嘴你?是知道的,尖酸刻薄死了。”
“这里没有港媒,如果哪天港媒将我在北城出席宴会的事报道出来,只可能是你?多嘴。”
陈思?茹被呛得差点喘不过气,“你?怎么这样啊,傅泽宇毕竟去世?了,你?低调点对大家都好,省的惹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自从?傅泽宇去世?,温霓一直被这样的言论困扰着。
温霓不明白,是她让傅泽宇出海吗?是她炸了傅泽宇的游艇吗?傅泽宇的死,到底和她有什么关系?
人死了,她就该素面朝天,披麻戴孝,后半生青灯古佛告别红尘吗?
忍耐太久,胸口的怒气瞬间翻涌起来,温霓冷声:“就算惹了麻烦,也与你?无关。”
“陈小姐还有心?思?和我聊天?还是抓紧时间去认识富二代,赶快把自己嫁出去吧,或许通过联姻,你?爸爸的物流公司还有得救。”
陈家的企业年初就有债务危机,濒临破产,陈思?茹虽不愿承认,但圈子里早听到风声了。
她在港城找不到合适的联姻对象,这才跑到北城来试试运气。
陈思?茹双颊涨红,“你?——”
“或许,我该助陈小姐一臂之力,等会在宴会上多透露一点你?家里的情况?”
“温霓!”陈思?茹面色狰狞,指甲几乎掐进肉里,“你?就是个衰妹!克死了未婚夫还有脸出来招摇,你?会有报应的。”
温霓淡笑,“那正好,今后我克定你?了,走着瞧。”
“……”
温霓在卫生间呆了很久。
她明白自己不应该被无关紧要的人影响心?情,但情绪上来,很难克制住。
手?机响了声,是温长璘的信息。
【霓霓,那天的事爸爸向你?道歉,是我不好太着急了,傅二少毕竟过世?才几个月,现在你?谈婚论嫁影响不好。】
【但你?也要为爸爸想想,挣下如今的家业爸爸不容易,你?是个乖孩子,应该知道轻重。】
傅泽宇死了,她到底为什么不能谈婚论嫁?这个乖孩子,她真是当够了。
这两条短信,越发?加重了温霓的逆反心?理。
被接去港城后,温霓就被教导着,要做一个乖巧懂事,端庄大方?的豪门千金。
可是这样的人设太累了。
心?理学上有一种说法,叫做超限效应,指由于刺激过多,过强,或持续时间过久引起的逆反心?理现象。
温霓感?觉,自己现在的状态,就临近超限效应。
从?卫生间出去后,温霓找到一个空座位自己呆着,宴会上觥筹交错,她扫了一圈,没看到徐晞白。
侍应生来来往往穿梭其?间,温霓要了一杯香槟,喝完后,又要了一杯。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喝了多少,总之徐晞白找到她的时候,温霓已经昏昏欲睡了。
徐晞白喝得也不少,今晚长辈多,又和徐明信有生意往来不好推托,他应酬几番,来者?不拒,现在头?有点发?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