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一个激灵。
“祝你好运。”塞翁哈哈大笑起来。
蓓姬踩着高跟鞋从后头过?来,握住白薇的肩膀:“走吧,该我们了。”
白薇被蓓姬推着往台上走,僵硬地转过?头:“我好像把动作都忘光了。”
“没关系。”蓓姬红唇一勾,“有我在?。”
舞台的幕布哗地拉开,耀眼的灯光打了过?来。
她的脑中一片空白。
但容不得她多想,蓓姬已把她推了出去。
很快,白薇就明?白蓓姬那番话是什么?意思了。
当舞伴足够强大,哪怕你忘了动作,也不会在?舞台上出洋相,因为?她能?预判你的舞步,接住你的动作,并把失误转化为?即兴的演绎。
蓓姬,就是这样一个神奇的舞伴。
舞台一侧,格斗组的几个男人不知不觉看呆了眼。蓓姬的盛名他?们是知道的,没想到那只整天逮着他?们揍的小?猫也不遑多让。黑色的裙子将?她的窈窕身段勾勒得淋漓尽致,明?明?什么?也没有露,却?比什么?都没有穿还要叫人浮想联翩。
坎昆咕咚一声咽下了口水,脑海中莫名其妙地冒出了个念头:“四号先生好福气。”
什么?样的好福气?
几个男人心照不宣地咽下了口水:可以名正言顺地撕开那条黑色的裙子。
如果换作他?们几个,大概会被那只小?猫撕开喉咙,然后压碎脊柱。但如果被这样的美?人撕碎,似乎也不失为?一种荣幸。
坎昆赞同地点了点头,就算把喉咙送给她撕着玩,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出息!”布莱恩面色铁青地一掌拍上坎昆的脑袋,又抬脚揣上那几个兔崽子,一边踹一边骂,“没见过?女人还是怎么?的,丢不丢人?!”
坎昆几个被踹得嗷嗷叫,立刻缩着脖子,不敢再造次。
然而,当布莱恩的视线再度转向舞台上,他?的耳根还是不自觉地红透了。
热烈的欢呼与口哨声中,诺兰安静地坐在观众席的角落。
帐篷里的声音,大的,小?的,远的,近的,在?他?的脑海中嗡嗡作响。坎昆他?们说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不止如此,现场其他?人的惊艳与赞叹声也毫无遗漏地落入了他?的耳中。
此刻他?有一股冲动,想要撕碎所有对白薇生了觊觎之心的人。
而他也确实有这个能力。
如果黑莓在?这里,一定会不遗余力地嘲笑他?。
“妒火,”虎皮鹦鹉必然一脸的幸灾乐祸,“诺兰,你把人类的坏脾性学了个遍。”
诺兰揉了揉眉心,将?脑海中纷杂如?*?潮水一样的声音统统清去。
***
一曲终了,幕布落下。
台下掌声如雷。
白薇踩着高跟鞋往台下走,手脚还在?微微发颤。蓓姬笑呵呵地揽住她的肩膀,啵地在?她脸颊上响亮地亲了一口:“干得好!”
“今晚庆祝一下。”蓓姬神秘地眨了眨眼睛,“带你去个好地方。”
白薇好奇:“什么?地方?”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蓓姬披上外套,“我们的演出结束了,可以提前走。”
“现在??”白薇迟疑。
“就是现在?,快的话还能?赶上马戏团的车队回去。”
白薇当即套上外衣,跟着蓓姬从马戏团的侧门溜了出去。
松胡广场的温度比帐篷里低了不少,白薇不禁打了个寒颤。蓓姬挽着白薇的胳膊,带着她往松胡广场的边缘走去。
走着走着,白薇发现不对:“我们这是要去……蛛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