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冰的唇,触感厮磨着,像是在咬冰凉的雪绒。
而往里,又是湿热的舌唇交碰,反差突兀。
冷红殊后颈的皮肉一阵一阵刺麻紧缩。
“唔…”
他的手臂紧着她的细腰,有点紧重的力道,勒到她身上的伤在痛。
冷红殊想要哼吟出声,又被他的唇舌粗野地堵了回去,零碎的声调从喉咙里溢出,
又痛又爽,好喜欢。
“唔…”
他抱着她,两人往屋里退。
冷红殊脚不方便,一脚稳,一脚不稳地被他带着走,后半截直接被他抱了起来。
房间里的灯很亮,像水一样流泄到屋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是通透的银白。
凌乱的床铺,白色的被单。
她如海藻一般浓密的长发披散在床上,衬得一张脸又小又尖,白得像打了腻子,细腻娇嫩。
被亲红的嘴唇湿漉漉的,他手撑着她耳边,低声说,
“不好意思,我不该太用力的,不然后天,你不好和他亲。”
他这下是彻底不装了,阴阳怪气的醋味明晃晃的。
冷红殊搂着他的脖子直笑。
他就喜欢说不好意思,强吻的时候说,脱她衣服的时候也说,吃醋发脾气也说,嘴上客气,做的事却偏执霸道。
冷红殊知道他故意挑明,媚笑道:
“是呀,要亲你也该亲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啊。”
明知道他是为这个过来,冷红殊还不跟他讲明白,偏要刺激他。
白简眼瞳一沉,低下身,她脖颈一阵热烫。
热吻落在她的喉口,一寸寸下移,辗转反侧。
脖子上细小的伤口早已经愈合,冷红殊没有痛的知觉,只有刺激到要死掉的酥麻热湿,与不可言说的期待感。
空寂的酒店房间,萧索的深冬小城。
两人密热稠重的气息交融着,交缠着。
她身上棉质的衬衫睡衣宽松柔软,大手握着她细腰上,就像捏着一块松软小巧的面团,紧一下,又紧一下。
裹盖着的纱巾被层层剥开来,露出里面光滑雪白的内里。
柔软,细嫩,又饱满。
冷红殊脸上一片潮红,手指尖都是麻透的,紧着他的后背。
白简却停住了动作,视线直直落在她胳膊,和侧腰的淤青上。
烧烫的眼瞳也冷却了,取而代之的是认真的心疼与疑问,微微拧眉,
“这么多伤怎么弄的。”
她皮肤太白,一点淤红淤青都显得特别明显,一身的淤伤挂在她身上,简直触目心惊。
白简的指腹轻柔地抚过,粗粝的感觉,让冷红殊嗓音低颤,
“拍动作戏,吊威亚吊的…”
白简静了片刻,眼垂下,抬手一扯,便把她的衣服和被单一起,又盖回了她身上。
这回轮到冷红殊急了,反手就扯着他的衣服领口,不让他走,
“…你干嘛。”
这算什么,弄一半不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