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静了半刻,他低声地重复提醒她,
“水冷了,泡久了会感冒。”
泡沫已经消弭殆尽,她的身体映在他眼底看得一清二楚,雪白的颜色,粉秘的花瓣。
冷红殊盯着他,倦懒地柔声回:
“我懒得动,你抱我…”
白简眼底微暗,过了一会,她被他从浴缸里抱了起来。
雪白的肢体,毫无遮掩的裸露。
冰凉湿漉的皮肤,紧贴着他的身体。
水流如倾泻而下的银色珠子,噼里啪啦地跌在了地板上,轻然做响,水弄湿了他的衣衫,他也没在意。
冷红殊被他抱着,往里屋走。
她轻得像羽毛,被丢在床上时,才有了一点重量,她迷蒙地仰视着他,
一个眨眼,他的手臂撑到了她的耳边,身体也压了下来,冰冷的皮肤格外能感受到他身上的热力,是属于男人的温度。
白简知道冷红殊现在的工作,也看得出她眼里有倦意。
窗外狂风呼啸,拍打窗棂,他直截了当地问,
“征求你的意见,今晚做吗?”
冷红殊盯着他,微暗的眼,她眼尾挑了一下,
“你要是早到四个小时,今晚就做,你来晚了,今晚不做了。”
言外之意,她在埋怨他没有立即放下工作,早四个小时去机场接她。
他平和的解释飘进耳里,带着一点无奈,
“你总不能让我丢下片场那么多工作人员,然后任性跑来找你吧。”
冷红殊别开一点视线,赌气道,
“反正今晚不做。”
白简也尊重她的意愿,“行,不做。”
然后,一床被单盖了上来,把她的身体遮得严实。
时间静止,冷红殊探手抓着被子,看他在床边抽烟,背对着她。
她伸出脚尖在他后背点了点,试探地反问,
“我说不做就真不做了?”
“你就不能强硬点么…”
每次都是这样,白简嗤笑一声,平静地总结,“难伺候。”
冷红殊:“…”
他抽完了一根烟,冷白的指节捏着烟头,按灭了火星,烟头留在烟灰缸里,缓慢地化成一堆灰黑的粉末。
尼古丁的味道在空气中浮沉,浅浅地,像酒精会醉人。
他又问她,“做不做…”
冷红殊眼睛眨了眨,又想要,又还想跟他耍耍脾气,
“但是我今天工作了一天,从疆市回来,很累了…”
他说,“哪回让你动了?”
咳,这倒也是实话。
冷红殊:“可还是会累…”
白简看着她,她的话翻译过来,说白点儿就是,她既想要,又不想他控制不住地一直折腾她。
白简清冷的眸微微垂着,五官线条明利立体,在昏暗的偏光,显得禁欲又儒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