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何言抱臂而立，不甚在意道：“没关系，凡事都有第一次。”
应喻尘瞪了他一眼，抬手抛回去:“那就留给你当棺材本。”
说罢，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连背影都透着股咬牙切齿的意味。
直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院门外，陆何言缓缓吐出一口气，只感觉头疼的厉害。
应喻尘这张嘴，尖酸刻薄地能刨土豆片，也不知道贺照野是怎么忍受住的。
＊
书房外的梅花开的正好。
贺照野坐在案前，指尖紧攥着笔杆，一笔一划写得极慢。
可才写了不到半页，手腕便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墨迹晕染开，将字迹糊成一团。
他盯着那团墨渍，眉头紧锁，指节微微泛白。
“少庄主，您别急，大夫说了，这伤得慢慢养……”阿梧见状，连忙上前劝阻，伸手想接过他手中的笔。
贺照野却摇了摇头，固执地又蘸了墨，继续写。可笔尖刚触到纸面，手腕便猛地一抖，整张宣纸被划出一道难看的墨痕。
他闭了闭眼，终于放下笔，沉默地盯着那张废掉的纸。
阿梧小心翼翼地问：“公子想写什么？不如奴婢替您代笔？”
贺照野摇头，忽然开口：“阿梧，你说……”他顿了顿，声音低了几分，"如果我想寻一个人，要怎么才能找到他？"
阿梧一愣，随即笑道：“公子若想找人，直接请庄主帮忙不就好了？鸣玉山庄的声望，寻个人还不是易如反掌？”
贺照野垂眸，指尖轻轻摩挲着宣纸边缘，低声道：“……不能让他知道。”
阿梧眨了眨眼，没听清贺照野在说什么，继续道：“少庄主要找谁啊？不如拜托应公子帮忙？只要少庄主开口，应公子一定会答应。”
锦绣阁网罗天下情报，若是有应喻尘相助……
贺照野没回答，只是盯着纸上那团墨渍，眼神晦暗不明。
阿梧很快又想起什么，道:“今日应公子下山，说是要办些事情，少庄主不妨等一等。”
贺照野眸光动了动:“他下山了？”
【??作者有话说】
应:[愤怒]
陆:[哦哦哦]
贺:[问号]
——
五二零怎么过？爱过恨过略过沉舟侧畔千帆过[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