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柏站在路灯下抽烟接电话。
他背光而站,好似在看着她的位置,但车窗上贴着防窥膜,安然看不清他的脸。
安然愣了好几秒,拍了下脑袋,飞快下车朝着男人走去。
“顾总,你怎么不叫醒我?”
她偷看了两眼时间,这一眯,眯了快两小时。
他们离开时就很晚了,两小时一过去,更是到了凌晨。
“我在等你清醒的时候聊一聊我们的事。”顾长柏说得直白。
安然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她磕磕巴巴:“我们在车上不是谈得差不多了……顾总您还有什么不满?”
心也悬了起来,紧张地盯着男人的脸,下意识后退保持了一个安全距离。
却听得男人轻嗤了一声。
“你单方面的谈条件,算什么差不多?”顾长柏捻灭烟头,垂下了眼睫,“我说的话,你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安然反驳:“怎么会,顾总……”
“不要叫我顾总,你可以像刚才那样叫我长柏。”
顾总,给人一种疏离又客套的感觉。
他不喜欢。
安然头疼:“可刚才只是在演戏,我以为顾总是在配合我,叫你老公也是权宜之计。”
她以为顾长柏能懂,没想到他这样死脑筋。
“嗯,不愿意叫长柏,也可以叫老公。”
“……”
不是,这人疯了吧!
安然愕然瞪大了双眼,瞳孔震颤。
“安然,我没有和你开玩笑,挑个时间,我们去把证领了。”
“你应该也不想被前任继续纠缠,最终闹得无法收场吧?”顾长柏握住她的手臂,断了她逃跑的机会。
“和他们彻底断绝关系的选择就摆在你面前,你别告诉我,你怕了。”
安然受不住激将法,但这一回,脑子比嘴快。
她瞪圆了双眼,企图反诈:“什么前任,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顾长柏勾唇,笑得意味深长。
“你以为你拙劣的演技能骗过谁?你和顾景轩谈过,对吗?”
一阵凉意从脚底板升到头顶。
安然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却颓然地垂下了脑袋。
她以为自己能隐藏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