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没有碰触到她。
“能不能不走？”厉霆渊问，语气卑微至极。
苏黎沉默不语，看了他几秒，忽然笑了：“厉霆渊，别做没意思的事。”
他的挽留和求饶，对她来说，不是胜利的勋章，而是负累。
“我对你，早就没有感觉了。”
“你现在做出这种姿态，只会让我觉得你廉价。”
厉霆渊黑眸震颤，心口的痛意蔓延全身，脸上浮现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仿佛她说的话，伤到了他心底深处。
黑沉的眸里翻涌着无数情绪，眼眶逐渐湿润，积蓄的泪在打转，却没有落下。
苏黎和他对视了一会，狠心转身。
“不要追上来。”
不能对他心软。
她现在每一次的妥协，都是对六年前遍体鳞伤的自己的背叛。
别忘了，六年前的厉霆渊是如何对她的。
这个男人偏执疯狂，根本不是他表现出来的狼狈脆弱。
都是假的，她看到的，只是厉霆渊想让她看到的！
苏黎决绝离开的背影落在厉霆渊眼中。
他痛到无法行走，单膝跪地，扶住墙壁才稳住身形。
直到眼前没有苏黎的身影，才缓缓坐下，用力大口呼吸，却依旧感觉好空虚。
心脏被压迫的感觉也越发明显。
痛苦在成倍增加，眼泪不知不觉滑下脸庞，滴答落在地面上。
他何尝不知道，他们两拉扯的感情，是在互相折磨。
可一个从未体会过爱的人，曾经被她那样热烈真挚爱过，怎么会舍得放手？
就算千疮百孔，也无法放弃。
互相折磨又怎样，死也要死在一起。
不知男人想法的苏黎找到了车，她打开音乐，激烈的摇滚乐驱散周身的寒意。
在播放到第五首时，她发动了车子。
路上，接到了安然的电话。
“宝，昨天给你发那么多消息你怎么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