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头发时，助理发来了地址。
一家星级酒店，约到了午饭节点。
顾长柏还挺给面子。
安然特意提前半个钟到，推开包间门，却发现顾长柏已经在里面等着。
男人身边左右各坐着人，一个秘书一个法律顾问。
安然笑着上前寒暄，她落座不久，便开始上菜。
一顿饭吃得宾客尽欢，顾长柏席间眼神频频落在她身上，眯起的黑眸意味深长。
坐在他身旁的下属都感觉到上司的小心思。
尤其是出门前，被秘书撞到他孔雀开屏般换了好几身衣服。
就连头发都刻意请了造型师设计，从头精致到脚。
对面的安总也不遑多让，头发丝都是香的。
这就是成年人之间低调的拉扯。
饭桌上没谈生意，用完餐，打算前往合作案里的地址。
安然借口去卫生间，转头到前台买单。
报出名字，安然拿起手机要签名时，一通电话毫无预兆出现在屏幕上。
长串的罗马数字号码没有备注，安然却凭借记忆，一眼认出来电人是谁。
顾景轩。
她不耐烦地拧紧眉头。
这些人到底有完没完，她都说过多少次了，她不会善罢甘休，还非要轮着来打感情牌！
“女士，怎么了？”
前台见她脸色不对，轻声询问。
安然回神，笑着摇头：“没事，签好了。”
她给前台塞了些小费，转身看见不远处站着的男人，挑了下眉。
“顾总怎么出来了？”
“找卫生间迷路了，幸好碰到了你。”顾长柏顺着她的话打趣，他微抬下颌，“电话，不接？”
安然这才发现顾景轩还在坚持拨号。
她不动声色挂断，“骚扰电话，不用理会。”
可下一秒，一条顾父的短信发了过来。
“小然，你妈妈在家摔了一跤，缝了好几针，昏迷的时候一直哭着在叫你名字，你能过来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