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不知道是什么答案?”傅清微追问。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穆若水抛开疑惑站在原地的傅清微往前走,傅清微三两步追上她,走在她身边,脚步微沉,一言不发。
若是以前到这就算了,穆若水不会再多说一个字,此刻见她沮丧的样子,终究说道:“我虽然对你没有喜欢之情,却有怜爱之心,我说过会陪你一辈子,就绝不会食言。”
傅清微哦了一声,强打精神对她露出一个笑容:“知道啦。”
这下哪个平台的师尊也没用了。
她这位师尊天生冷血,就像她现在牵着的手,怎么也捂不热。
“师尊,你的手为什么这么冷?”
“天生的。”
你看,果然。
吃也吃也那么多次了,每次只有她引颈高歌,享受其中,多看一眼师尊的眼睛,都会得到净化。
*
吃完晚饭,穆若水吩咐傅清微把茶几收拾出来,上面什么也不留。
过后她从房间里拿出朱砂和黄纸,搁在右上,说:“为师今日教你画符。”
“就在这画?”
“有什么问题吗?”
傅清微先拿来一叠白纸做练习,说:“没有。只看我看书上说画符要设坛,要祭天地,还有净水净口净笔净纸,念一堆咒语,能净的都净一遍。我们这么简陋真的没关系吗?”
不仅条件简陋,连屋子也简陋,会不会对神仙不敬?
穆若水指挥她调朱砂,冷道:“庸才才需要如此,你我胸怀偃骨,岂是他人能比的?”
傅清微抿了抿嘴。
虽然观主夸自己的时候把她也带上了,但是傅清微心里虚得厉害。
观主有实力,她有什么?有脸吗?
“看着。”
穆若水用毛笔蘸了鲜红的朱砂,在黄纸上一气呵成画了一道符箓,给她做示范。
穆若水苏醒后极少画符,杀黄鼠狼、给傅清微安神都只是虚空画了一道,这是第一次提笔在黄纸作符,箓有载体,自然比虚空威力更大。
月朗星稀的澄净夜空,忽然被飘过来的乌云遮住了月亮。
云层之中隐约传来隆隆闷响。
傅清微扭头看向窗外,“诶”了一声,说:“要下雨了吗?”
“并非。”
穆若水搁了笔,云淡风轻地直起身,对屋外的响动甚是满意,她低头无声牵了牵唇角。
在傅清微投过来视线时,轻描淡写地扔下一句:“本门引雷符,练吧。”
她特意看到傅清微张大的嘴巴,才进了房间。
傅清微心跳不已,对着那道金光流动的雷符拍了好几张清晰的照片,这才小心地捧到左上方,用白纸对着符箓临摹。
观主这么厉害,要是实战的时候给她几张符,她岂不是杀得片甲不留?
不行不行,不能想走这种捷径。
傅清微老老实实地练习画符,按白纸——普通黄纸——穆若水给的黄纸顺序按部就班地画下来。
途中穆若水出来检查她的功课,一张一张看过去,不吝赞赏道:“不错。”
和从前可谓天壤之别。
“不愧是我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