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不存在么?
只是兔子她向来对感情之事相当迟钝,所以根本看不出来唐天容对她的好感。
但她却也拒绝了这个令牌,“我不是你们唐门中人,也大概不会与唐门有什么冲突,这个对你来说应当很重要,你还是收回去吧。”
她坚决不收,唐天容也不强求,红着耳朵将令牌挂回了腰间,又旁敲侧击地打听道,“不知花小姐现今在何处落脚?改日天容必定上门道谢。”
花晚晚刚要说话,就听苏梦枕忽而又剧烈咳嗽了起来。
春华楼门外是条宽敞明亮的街道,九月略显寒凉的秋风簌簌吹过,令人不由得泛起一阵阵冷意来。
花晚晚立马被转移了注意,她抬手拍了拍他的背为他顺气,蹙着眉头问道,“怎么忽然咳得这么厉害,是不是吹着冷风了?”
苏梦枕一边咳着,一边状似艰难地挤出话来安抚她,“咳、咳咳……没事,你先忙,我一个人也可以。”
唐天容:“…………”
这话怎么听起来那么不对劲儿呢??
“都咳成这样了哪里没事?”
花晚晚心下担忧,转头朝唐天容礼貌地笑了下作为道别,立马带着咳喘不休的苏梦枕先行离开,然后拐进了一条较为避风的小巷。
唐天容有些不舍,但也知道他与她还不甚相熟,只能在春华楼门外失落地目送他二人离去。
苏梦枕的这场咳嗽来得快,平复得也很快。
几乎是甫一拐入巷里,他的咳嗽立时就停了。
花晚晚有些奇怪,“诶?这么快就好了?”
之前他若是咳得这般厉害,没有个一时半刻根本难以平复下来。
苏梦枕泰然自若,“可能是被冷风激起的咳嗽,没了风,咳嗽自然也就停了。”
他的解释有理有据,花晚晚不疑有他,只点点头‘哦’了一声,然后又问,“那现在感觉怎么样了?能走吗?”
苏梦枕唇角噙着淡淡的笑,摸了摸她的兔脑袋,“我已经没事了。”
应该说,他本就没事。
迟钝的兔子对于某个心机颇重的家伙一阵咳嗽赶退情敌的事毫无所觉。
她见苏梦枕的面色似乎并未有其它不妥,于是便问道,“那我们现在就走?”
想来司空摘星已经把她到京城的消息传给了七哥他们,她现下估计还得去一趟合芳斋才行。
苏梦枕含笑牵过她的手。
“走吧。”
…………
自九月十三春华楼这一日起。
花晚晚就再也没有了悠闲日子。
她仅仅一人,却身具西门吹雪与叶孤城二人的绝世剑法,此一事不到小半日就传遍了京城。
于是接下来,那群奔赴千里赶来观战的剑客们,一个个时不时的就跑来挑战她的一手剑法。
这些剑客一来是为了找她切磋提高剑术,二来,是为了从中验证出,究竟是西门吹雪的杀人剑法更利,还是叶孤城的天外飞仙更强。
谁让他们在紫禁之巅这一战中,全都押上了大部分身家呢?
花晚晚并未住在合芳斋打扰西门吹雪做战前准备,也没有住进花家大哥的尚书府邸里,她家大哥最近忙得厉害,她也不欲去打扰他。
而京城作为天子脚下,寸土寸金,但这点金对于花家而言只能算是九牛一毛。
花家在京城自然也是有地有房,京城花府的门匾高高挂,花晚晚住在其中,动不动的就从屋顶蹦下来一个举着剑要找她挑战的剑客。
譬如此时,苏小刀与七哥在亭中对弈,小凤凰不知道又跑去哪里浪了,胖鸟挺着圆滚滚的鸟肚子瘫在一旁,她闲得冒泡泡,抓着一把鱼食靠在荷塘边一颗一颗的喂鱼。
而后忽然又从天而降一个白衣剑客。
也不知道这些人是不是有什么偶像情结,一个个的都学着西门吹雪和叶孤城批发起了白衣。
那白衣剑客腰间配剑,抬手抱拳,“在下叶孤鸿,特来向姑娘挑战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