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以禾还在对他的话一知半解,谁知他又接上了句。
“阿姐也会和他接吻嘛?”
“是什么感觉?”
而这句话也彻底点燃她所有的神经,如烫手的铁烙般她吓得连连后退,她胸膛急速起伏,某个不堪入目的回忆让她的大脑几乎要再次陷入那日的失控。
她拔出匕首划破手臂让自己保持最后的冷静,失血的瞬间她的脸变得惨白,可她依然不屈不挠地瞪着他。
“姜自蹊,无论你是谁,这次,我都不会屈服的。”
看着她彻底消失不见的身影,姜自蹊倚在床上有些不满地砸了下嘴。
*
姜以禾用手捂着手臂上的伤口,迟来的痛觉让她每呼吸一下都是煎熬。
可她不想节外生枝便想草草了事,刚拿起上药准备撒上时,手中的瓶子却被猛然夺了去。
“这是化痂用的,你的手还想不想好了?”
抱怨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不用猜她也知道是他来了。
她索性乖乖坐着,像是受了委屈般还将手抬高了些给他看。
“还动还动?没看见血都没止住嘛?”
楼止被她作死的行为气到,急忙扶着她的手放回桌面,一手拿着纱布小心翼翼地将血擦去,皱紧的眉头满是准备训斥她的怒火。
手很疼,但她却笑了。
“怎么又把自己弄伤了?他欺负你了?”
姜以禾摇摇头,有些得意道:“就他还想欺负我?我可是狠狠抽了他一巴掌呢!”
“是嘛,阿禾真厉害。”
他忍着笑,眉上的气瞬间烟消云散,姜以禾看着他,忽地想离他再近些。
“你就这么跑了出来也不怕人发现?”
自姜自蹊被刺伤,楼止作为凶手便被关了起来,但因为姜以禾的据理力争这才没把他怎么样,当然,应该也没人能把他怎么样。
于是便有了这位时不时越狱来看自己的逃犯。
“时候还早,没人巡逻。”
“再说,要是被发现了我就把他们都变走,这样就不用再偷偷摸摸见你了。”
姜以禾叹了叹气,一只手戳了戳他的脸。
“楼止,你好像瘦了,在里面吃得不好嘛?”
“手别乱动,刚上好药呢。”
“楼止,你说我要不要再去揍他一顿!帮你也出出气?”
“呵,揍他这种脏活以后还是我来就好。”
“楼止。”
“嗯。”
“楼止?”
“我在。”
“楼止……我喜欢你。”
“……”
只差最后缠绕一圈的手猛然顿住,楼止的眼睫颤了颤,眼眸转动几番有些错愕地抬眼看向她。
姜以禾撑起上半身靠去,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笑弯着眉眼道:
“我喜欢你,这次是真的。”
难怪,还未等到春风沾酒,桃花就忍不住地落在你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