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再是侍女长、也不再是调教师、她只是一只肉奴、只是一团用来泄欲玩乐的肉块,一件被任意转让的玩具。
这天原本是她最最期待,日日夜夜盼望着尽快到来的日子,哪能想到竟会遭到唾弃,坐在这台陌生的车里,与她同车的对象更是令她恨之入骨的那个人妖母猪。
艾莉卡,R12,那个由她调教出的失败肉奴,那个让她挥之不去的梦魇,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如今正坐在距离她不到三十公分的距离,伸手便可以触及的位置。
她曾经拥有的头衔、权力如今都归为虚无,她曾经最鄙视的东西,现在竟以这种方式鄙视着她。
“为什么…”娜塔莎喃喃自语。
“嗯?”艾莉卡的注意力自窗外风景转向车内,那个两眼无神的落魄女子。
“为什么选上我?”娜塔莎努力抑制自己那与外貌迥异的娇嫩音色。
“谁知道呢?我也很好奇啊!”艾莉卡耸耸肩,给了一个不置可否的答桉。
“你也?…难道…你只是为了报复我?”娜塔莎恍然大悟,朝她尖声咆哮:“…就因为我电晕一个肉奴,你就要夺走我的主人?我的幸福?我所有的一切?”
“她的名字是糖糖!而且因为你,她到今天都还没清醒。”艾莉卡不甘示弱,愤恨地怒视着她:“还有也是因为你,让我用双手把那些女孩也改造成像我一样的玩物!桃桃、爱丽丝、拉娜、芙蕾雅、乔儿、爱蜜莉、莱莎跟潘妮!”
“不过啊…我很喜欢现在跟老师…噢!”在驾驶座开车的女子原想缓解车内剑拔弩张的气氛,只是一接到反射而来的锐利眼神便随即住嘴。
“别忘了!是你先夺走我的一切!”艾莉卡眼瞳反射着翠绿的愠光:“那词该怎么说?啊!因果循环(karma)!”
“你这该死的人妖母猪!”娜塔莎歇斯底里地哭喊着,泪水夺眶而出,艾莉卡对自己的愤怒指控她一个字也根本听不进去,只觉得那银铃般的声音就像把锋利的剃刀一层层刮下自己的血肉,她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愤恨,伸手掐向艾莉卡的白皙颈子。
“不要!”驾驶座的女子见状连忙紧急煞车,引起后方车辆尖嚣的喇叭声。
“没事的,小潘,你继续开。”艾莉卡一派轻松地回应道:“她没办法伤害我。”
“可…可是…”潘妮眼看坐在后座最深爱的老师命在旦夕,说什么也没办法专心开车。
“听话。”艾莉卡用手势比了比前方示意她继续驾驶。
“是…是的…”潘妮见老师脸色依旧寻常根本没有半点窒息的样子,只能遵照指令踩下油门,并频频看向后视镜确认老师的安危。
-如果…如果没有你的话…
娜塔莎心里非常明白就算这人妖婊子消失,她失去的一切也不可能回来,但是现在怒气与恨意早已凌驾她的理智,现在的她只想让这可恨的肉棒母猪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
“你这…该死的…人妖…母猪…为…为什么…”
那使人恶心的完美脸蛋,那令人作呕的姣好胴体,好几次发誓定要毁了这个失败的人妖肉奴。
如今那白皙光滑的颈子就掌握在自己手里,应该比捏死一只虫子还简单的动作,她却无法将十指收紧,明明能透过指尖感觉到嫩滑的肌肤触感与温度,却怎么也无法再深入半吋,无论如何施叫喊都徒劳无功,直到僵直的双臂因为用力过度而不停抽搐,直到指节与手掌肌肉都发出酸涩的痛楚。
“身为肉奴无法伤害主人,这应该是基本常识啊?”艾莉卡轻松写意地拨开缠颈的双手,将气到发抖的娜塔莎按回座位:“跟你的意愿无关,这可是最早就被刻在肉奴潜意识的信条喔,当调教师时没有学到吗?”
这一刻早已封印许久的记忆仿佛被人层层扒开,不堪入目的记忆在脑中重新上映,被卖入组织,被改造折磨,注射、抽插、手术、凌辱…
一股娜塔莎以为自己早已忘却的情绪,既不是愤怒,也不是憎恨,更不是惊恐或是惧怕。
无能,娜塔莎觉得自己变回那个只能在水泥牢房角落处暗自啜泣的瘦小女孩,那个只能向人乞求怜悯、乞求宽恕的软弱女孩。
-不…我…我…不要…我不要!
“你…你…才不是…我的主人!”娜塔莎发现自己什么也做不到,竟只能像个娃娃般放声哭号,数道黑痕狠狠刮花她精心打扮的妆容。
“嗯!严格来说我真的不是…”艾莉卡用鼻子发出轻笑:“但你无法伤害我依旧是不变的事实。”
“…把…清除掉…”娜塔莎慢慢平复了情绪。
“讲话不要含煳不清的,没人听得懂碎碎念。”艾莉卡语气有些不耐烦。
“把我的记忆清除掉…全部…拜托…”她没有办法叫眼前这恨之入骨的人妖为主人,更没办法杀了她甚或是自杀,她想起了组织有能够抹除记忆的工具与技术,尽管意味着以往甜蜜美好的记忆都将不复存在,但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摆脱撕心裂肺的痛楚。
“哈?清除记忆?你以为我会这么便宜你?…不过嘛…”艾莉卡对她的觉悟嗤之以鼻,却也不打算把话说死:“哼哼,我也不是铁石心肠啦,想达成愿望…得看你今后该怎么表现啰?”
“你…做什么?”娜塔莎看着艾莉卡打开手提包,紧张地赶忙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