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陈文旭刚进办公室,李贵田就急匆匆地闯了进来,额头上还挂着汗珠。
“陈乡长,快,到大门口准备出发!黑岩村又出事了!”李贵田语气急促,脸色有些发白。
陈文旭立刻站了起来:“李乡长,黑岩村?怎么回事?”
黑岩村可是自己包的错,前两天刚刚处理了黑岩村的违法土地征迁和药厂污染信访问题。
陈文旭受到省、市、县三级领导的肯定,没想到三天的功夫又出乱子了!
“今天上午,药业产业园工作组跟黑岩村种药农户发生冲突,造成人员伤亡了!”李贵田说完,转身就往外走,脚步匆忙。
陈文旭一听,头皮立刻发麻了。
他是协助李贵田分管农业工作的副乡长,又是黑岩村包村干部,涉及到中药材种植和社会稳定,这件事他责无旁贷!
靠山乡作为江州市的万亩药材之乡,拥有全县纳税大户靠山制药厂。
由于制药厂前期的土地污染和征地拆迁出现了问题,靠山乡专门在制药厂和中药材种植基地成立了工作组。
李贵田是组长,陈文旭毕竟是挂职干部,就调整为副组长。
成员则是各个单位及部门抽调出的人员组成,主要任务和职责就是保障中草药种植、收货以及市场秩序维护。
陈文旭快步跟上李贵田,心里却隐隐觉得不对劲。
他悄悄开启了望气术,目光扫过李贵田的背影,发现李贵田头顶的气运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灰黑色,隐隐有猩红色的光点闪烁。
这种气运通常代表着隐瞒和拖延,甚至可能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李乡长,你跟靠书记和高乡长汇报了吗?”陈文旭试探性地问道。
李贵田脚步一顿,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他们俩一大早找县领导汇报工作去了,这个时候打扰他们不合适吧。”
陈文旭眉头一皱,望气术下,李贵田的气运更加浑浊,显然是在撒谎。
他心里一沉,意识到李贵田可能有意拖延汇报,甚至有意隐瞒事情的严重性。
“李乡长,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着合适不合适?赶紧汇报啊,不汇报责任更大!”陈文旭忍不住提高了声音。
李贵田猛地停下脚步,转过身来,脸色阴沉道:“陈副乡长,你从省里来靠山乡挂职,很多事情你还搞不清,还是听我的吧。等把情况弄清楚了再向书记和乡长汇报。”
陈文旭心里冷笑,望气术下,李贵田的气运已经变得浑浊不堪,显然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他不再多说,跟着李贵田上了车。
车子刚启动,陈文旭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他低头一看,是文清发来的消息:“靠山制药厂昨晚偷偷开工了,他们打算垄断靠山乡的中草药市场,找补这段时间被关停的损失。”
陈文旭心里一惊,立刻回复:“消息可靠吗?”
文清的回复很快:“可靠。我刚刚在制药厂附近发现了他们的运输车,车上装满了中草药,显然是连夜收购的。”
陈文旭握紧了手机,心里隐隐有了猜测。
他抬头看了一眼李贵田,发现李贵田正闭目养神,似乎对周围的一切毫不在意。
但望气术下,李贵田的气运依旧浑浊,甚至隐隐有猩红色的光点闪烁,显然与制药厂的偷偷开工脱不了干系。
显然靠山制药厂为了弥补损失,要垄断靠山乡的中草药收购市场,打击竞争对手,压榨药农,这才是冲突的根源。
桑塔纳驶入中草药产业园,远远地就看到一片混乱。
村民们围在一块中草药地前,手里拿着铁锨、锄头等家伙,情绪激动。
地上躺着一具血肉模糊的男子,头上盖着一顶草帽,脚上只穿着一只鞋,另一只鞋掉在不远处。
几个村妇坐在地上,呼天抢地地哭着。
李贵田终于睁开了眼睛,语气平淡地说道:“工作组发现农户把中草药卖给药贩子,上去阻止。药贩子开车逃逸,结果几个药农从运输车上摔下来,一个当场被车辗压至死,两个人受伤。现在村民把工作组的两个人围在药材基地里。”
陈文旭心里一沉,望气术下,李贵田的气运依旧浑浊,显然他并没有说出全部真相。
他试探性地问道:“药贩子高价收的中草药,是卖给靠山制药厂的吧?”
李贵田猛地转过头来,眼神闪烁:“你说什么?制药厂不是被省工作组封了吗?谁敢解封?”